44病(1/2)

好冷,睡了好久都还是冷,像一冰窟窿里,从僵到脚趾。陆靖柔正昏昏沉沉地梦,额覆上一只微凉的手,是萧阙。她努力睁开烧得涩的睛,想对他说什么,张却连发音都费力,嗓早就哑了。脑浆里活像泡了个铁秤砣,一翻就在后脑勺打转,坠得发痛。丫鬟压低声音絮絮地说话,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她扶起来,鼻端传来熟悉的苦味——才不要喝药呢,好苦。陆靖柔抿嘴左右躲闪,可是药碗一直在脸前飘着,再叁退让就是不肯离开。她有烦躁,用尽全的力气,只喊几个沙哑的音节。发脾气确实有效,终于换萧阙来抱她。陆靖柔先前一个人昏脑胀浑酸疼地躺了好几个时辰,憋了十成十的叛逆在上,这会萧阙一回来,她就偃旗息鼓了。那碗药生苦生苦,苦得陆靖柔吞肚还一直打哆嗦。萧阙一边哄她,一边换了温的蜂给她喝。陆靖柔让苦药一激,脑倒没那么迷糊了,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索躺倒,闭不说话。“还喝吗?”萧阙俯问她,“她们说你中午什么都没吃。厨房着粥,饿了就告诉我。”陆靖柔不大想喝,也没胃吃东西。她闭着睛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哑着嗓问他:“你在里当差……那以后怎么办?”萧阙愣了一,随即笑:“待我忙过了这一阵,便向皇上辞官。你从前说过想去江浙,咱们南寻个清静地,想住多久住多久。”陆靖柔还是不大放心,她是个务实的人,不论何时第一担心的总是财政问题。“那我不要新衣裳和面了,先攒钱。”她两条细细的眉拧在一起,“等我好了,还得挣钱养家呢。”萧阙差被她逗得笑来:“小靖柔要挣钱养我么?”陆靖柔听他话里的笑意,有气无力地拍他一。“大夫说这次烧得这么厉害,就是从前思虑太过、志不抒,如今突然心神放松,吃不住,生病也是自然的。”萧阙用手拢顺了她鬓边的发,“疼就莫要想事。小靖柔从前在里就风风火火地跟我在一块儿,连皇上都不怕。我若是衣住行都供不起,哪里敢带你一走了之?”是了。陆靖柔灼的大脑这才缓慢转动起来,当初自己老在他跟前打转,就是为着他是司礼监的廷一手遮天的角,随便松松指就够她吃许多天。时移事易,她同萧阙认真起来,被所惑迷了心智,竟浑忘了他原是如此壮的大,哪里会缺钱。不过实话实说——以萧阙的姿,倘若她动真格的要挣钱养他,也不是不行。“我怎么就风风火火的?”她清了清嗓。萧阙正抬手试她额的温度,听见这话简直哭笑不得:“不得了,是哪个小丫大清早两只黑圈,跑上门来撅着嘴跟我赌气,说明天起就不喜我了?”“你还说,让我邀呢。”陆靖柔费力地他怀里,小小声反相讥,“为老不尊的萧掌印,你是不是还要回去呀,我看见你穿官服来的。”萧阙嗯了一声,手隔着被有一没一地轻轻拍抚,“快睡吧,我天明再走。”陆靖柔睡到半夜吐了几回,胃里吐空了就呕酸温虽然没有白天摸着手,可还是比常人要。萧阙好说歹说劝她喝几粥,才把冲好的羚羊角粉和汤药去,折腾到快天亮时上见汗,额渐渐凉来,气儿也安稳了。萧阙方定心,窝在阁草草打了个盹,天明时悄悄更衣净面要去,不想陆靖柔这会在里喊他。萧阙正束腰上的青革带,叁步并作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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