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愿所求【All I ask】(1/2)

艾什被一阵钝的敲打声惊醒。锤与钉碰撞沉闷而有力的声响从阁楼传，落到男孩的上，大的压迫席卷全。那是富兰克林正在为自己布置“刑场”，艾什忧心忡忡地想到，在前一晚说了那些话之后，男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只是他此刻还不知，自己将面临怎样的惩罚。

敲打声仿佛命运的脚步，一靠近，艾什知这一切在所难免。男孩抓起盖在上的毯裹住自己，前一晚犹如噩梦的一幕幕再度浮上心，传来阵阵绞痛，令他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甚至没有注意到，米尔斯已经站到了沙发旁。

“我们的小人渣在哭什么呢？”

艾什一听见那冰冷的语气就吓得坐起来，止住了哭泣，低着不敢与男人对视。男人抬起艾什的脸，用拇指抹掉了他角的泪，接着抬手甩一记响亮的耳光。

“因为计划没有得逞，而到难过吗？”

泪扑簌落，艾什的脸上火刺痛，他放弃了辩解，就像他决定放弃上诉的时候一样。这或许，就是我应得的惩罚吧，艾什这样想着。男人又给了他几耳光，扇得他目眩，唯有中的铁锈味与脸颊上的痛楚竟是格外的清晰炽烈。

“你知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委屈的表。”男人揪住了艾什的领，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这表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在受苦，在悔恨，就好像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米尔斯拖着艾什上了阁楼，将他摔在楼的储间门前。

“我要让你亲自品尝……那暗无天日的绝望是怎样的滋味。我要让你亲会，你伤害过的人经历过何痛苦！”

沉重的木门缓缓打开，切断了照明的阁楼本就足够昏暗，唯一的窗又被木板封死，此时屋漆黑幽邃，如同一片吞噬所有希望的渊。

艾什到一阵刺骨的凉意从脊背窜上，那是发自心底的恐惧。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多年，那依然是他心最的创伤。

“求求你，不要……我不会再逃跑了！不要把我关起来！求你了——”

年幼的艾什扑倒在男人的脚边恳求他的原谅，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试图换取一丝同。可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叫杰拉德·肯尼迪。

男孩被推密不透风的稠黑暗之中，逃生的希望在他的前重重地阖上，不留丝毫余地。这间地室里没有半亮光，地上的积没过了男孩的脚背。他赤脚踩在中，冻得浑发抖，可是比寒冷更快席卷全的，是伴随着黑暗而来的，未知的恐惧。

男孩抱着自己，贴着墙角缓缓蹲，蜷曲着低声啜泣。他本能一般喃喃地喊着“妈妈”，却再也没能等来那双温柔的手，给予他温与保护。

忽然间不知是什么东西贴着脚边了过去，冰冷的令人汗倒立。男孩尖叫着了起来，却不慎倒在地，他又赶忙连带爬地回到门边，无助的哭喊混杂着尖叫，门外却早已没了半动静。男孩死命捶打着闭的铁门，直到掌骨碎，仍是无人回应。

男孩抓着门把手不敢松开，生怕黑暗中潜伏的怪随时会把他卷走。听到黑暗中传来“吱吱”的叫声，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声来。重的绝望一一将理智蚕殆尽，对死亡的恐惧令男孩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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