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绮纨郎巧设占风铎痴qingzhong喜结鸾凤俦(1/7)

话说怀安回程,到吴江时正值日落西山,满目金波,残霞夕照,有殊胜之

琼真与香如坐在檐纳凉,暮风骤起,动院中一排疏竹,竟发清脆的叮当声。琼真不解,问:“这是何音?”

香如笑:“是顾家郎君送来的占风铎,说是效法前朝岐王,在竹林中悬碎玉片,待听到玉石相,即知有风,有趣得很。”

琼真不觉弯了眉:“果真巧思,风来本无,偶然振玉声,这乐音实乃天作。待明年回,何不在园中纫红丝为绳,密缀金铃,系于梢之上,每有鸟鹊翔集,动铃响,想来更有意趣。”

香如见她开怀,心中喜,暗想:“那纨绔倒也并非一无是……”

主仆二人正谈笑间,却见怀安负着毡包来,及至跟前,俯首一礼,恭声:“小人已将家书带到,沈大人回信在此。”向袖中取,递与香如。

拆开观看,其上絮絮数言,满怀殷切,教人鼻尖一酸,香如哽声笑:“娘,二爷要来接您家去!”

琼真听闻亦是展颜,命香如取些银钱来,朝怀安:“多谢你,一路跋涉辛苦,些许谢礼,还望收。”

怀安既知晓自家郎君的心思,哪里敢收,只把更伏低些,讨巧:“娘哪里话?小的此行非但不辛苦,还了见识,合该谢过娘才是。”说罢便将沈知县如何升厅审案,为冯生夫妇雪冤一事绘声绘se讲了来。

香如还是小孩儿心x,听得迷,抚掌而笑:“这莫不是话本中的青天大老爷!娘,咱们二爷可真是厉害。”

琼真此前也曾听父亲说起,知二叔是个刚正不阿的x,只是清河归安两地相隔甚远,竟从未见过。如今自己颠沛至此,再听得亲人消息,不免生几分孺慕之来,盼着早些相见。

这般过得几日,暑气渐消,恰逢云收夏se,一场夜雨过南楼,早间平添一丝新凉,正是立秋之际。

琼真晨起用过早膳,正倚在人榻上听风玉振,忽见个小丫鬟匆匆而来,脆声禀:“沈娘,今日有贵客到,家主母请您往厅去呢。”

知晓应是叔父到了,琼真面上不禁喜se,略妆扮一番便与香如往角门去了。

话分两。且说卿携仆从行至吴江,了东门,迳往顾府而来。门首报了事知,又请家主来,恭恭敬敬迎了去。

一行人了仪门,只见坐北朝南三间敞厅,青石栏杆,朱红檐,屋脊上有鸱吻、脊兽,山面带悬鱼、惹草,其后木亭台,一望无际,果真是富丽清雅两相宜,教人见之不忘。

卿抬厅正中悬一匾额,上书“燕游”二字,很有些风雅,心不免。两厢里礼毕坐定,各叙寒温,卿方提及琼真之事,复揖一礼:“顾兄义,在佩于心,今既知侄nv落,自当代父之职。顾兄府上虽好,却不便多加叨扰。”

顾佰岩听他这般说,与吴氏对望一,还礼:“沈知县言重,顾某虽在吴江,却久仰沈青天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无缘,不曾拜识。此番不过举手之劳,万不敢居功,反倒有一不之请,惟君图之。”

话音方落,恰逢琼真主仆打从侧边走房来。卿举目看去,只见好一个貌nv娘,再细看时,更觉五官神x颇似兄,忙起趋行,不待琼真拜,便一把扶住,颤声:“琼娘,我是二叔啊……”

渚上拜别父亲,琼真从未饮泣,听闻此言却不觉两泪双,几于失声。叔侄二人说到苦楚之,众人悲叹一声。吴氏在一旁亦sh了眶,将琼真扶至椅上安坐,与她拭泪,连声宽:“我的儿,休要伤怀,昨日譬如昨日si,往后万事顺遂,一切皆安。”

琼真:“小nv来到府上,得蒙大娘关怀,激不尽,来日定当报答。”

吴氏转涕为笑:“若真要报答,倒也不难……”正yu提求亲之事,却听外脚步急促,不一时便见个少年郎掀帘。但瞧他,穿紫绫衣,额系玄se丝绦,两眉轻蹙,脸颊微红,气息尚未匀,双,真个是宛卫玠之清,俨潘安之妙丽。

此人正是顾云昭。自前遭y差yan错查了那解库的帐,顾员外有心历练他,便将库中诸事尽与他,因此一日到忙得不可开见着x果真沉稳了些,不想今日又莽撞起来,不等吴氏开,竟朝那沈知县一揖打底,敛袍跪地,朗声:“晚生姓顾名云昭,年登一十五岁,不曾缔姻,今拜见大人,乃因倾慕沈氏娘已久,愿央媒行聘,永结鸾俦。”

此话一,众人皆惊了一。顾员外夫妇不意这愣青竟这般直喇喇说来,急得额尖冒汗。卿虽讶了片刻,到底见惯风浪,将这少年仔细打量,最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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