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梅(1/3)

还活着的时候待夫叶清便不好，可死后，他的日却更难过了。他是该给守寡的，可你却不止一次看见二，四弟，还有他们的几个狐朋狗友天亮时从通往夫院的那条回廊里走来……

后爹总说夫是个的人，当初你的亲爹爹是瞎了，才非要将他许给。他这话是说给你听的，就在正厅里，当着娘亲和兄弟妹的面故意大声说来。

你不太清楚他说这话究竟想羞辱谁，只是淡淡回答：“叶家有恩于娘，所以爹才将夫许给的大。何况我们家是商，当初还是庶女，夫虽也是庶，却是官家，认真算起来，倒是攀了呢。”

这些话并非你瞎编排的，早年母亲行商时候遭遇劫匪，若非当时的县令，夫的爹爹派人去救，如今都不一定有命坐在堂上。而在爹爹病故前，后爹也只是被娘亲从青楼里赎回来的侧侍，从小门偷偷的宅，甚至没让轿抬来。

“何况夫刚门那会儿，夸他守礼谦谨的也是您。”你至今都还记得，夫刚嫁过来的时候，后爹知他是官家，能给争个面儿，几乎是快将他夸上了天。可当夫的老家遇了天灾，亲人亡故只余他一人后，后爹对他的那副嘴脸简直比翻书变得还快。

“你还敢嘴！”每当你提及这茬儿时，后爹总会摔了碗筷，把桌拍的砰砰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娘便只得来圆场。

“静茗还小，你别同孩置气。”她会靠过去替后爹顺背，然后转过来对你叹气：“静茗你也是，别撞你爹爹。”

“是。”你低，装作乖顺的模样，然后默默的去划自己的饭。你总是吃的很快，不顾礼节会比辈们先行离桌。后爹虽会骂你，却没人会留你。这倒是同夫有些相似，许家的家宅虽大，可爹爹病故后，在这里你也变成了多余的人。

你一直在等，过了明年你便及笄成年，那时你会向娘提府立的事，后爹多半会想让你净门，娘会看在你是亲生的份上给你几间铺和几张地契，你就快要与这些人划清系了，想到这里，你在无人的回廊上一笑意。

着习惯你本该直接回自己的屋，可院里的早梅香气却引了你的注意，你绕过正厅，循着气味晃到了后院里最偏僻的一角，是夫院里的梅开的早了。

你在院停了脚步，这是整个宅里最偏的角落，还活着时他不是住在这里的，七刚跪完他便被赶到了这，说是这里最僻静，让他安心替，替他胎的那个孩念佛祈福，可你却知后爹是存了死他的心思。

这院落是没有人的，你翻过家里的账目，从他来的那一日起，饭，份例甚至是冬衣的棉料和炭火，后爹俱都没给他上。冬已有了些时日，你实在想象不这样冷的小院，没一取的件，里面的人冬天可怎么过，可他却已在这里熬了足足两年。

你站在原地，犹豫着向里面迈一只脚又收了回去。

你与夫并不相熟，在时虽时常得见，但也只是简单的聊几句家常而已。他惯是轻声细语的，就是笑起来也多半不声儿，说话的时候不忘给你心。

他被禁的这两年你便几乎见不到他了，晨昏定省全被后爹免了，饭也不与家里人同桌，对外说是他已茹素，怕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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