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1/3)
烧了整整一日,到最后不得不用烈酒以求降温,黄昏时好容易度消退,张直等狠松了一气。
接连六个时辰没吃东西,冯献灵是被饿醒的。殿里着梅香,窗虽未开,却在屏风后面放置了两座小冰山,因此凉舒,不见燥。衣衫衾褥都被更换过,她试着叫了两声王女史,无人应答。
倒是外面隐隐传来谈话和争吵(?)声:“……妃君的意思,是要独霸殿,不许旁人探视了?”
姚琚微笑:“刘良人又不会治病,去除了争作秀,于殿玉有什么益吗?”
……
她迟钝又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三言两语打发走刘咏思,转殿时郎君特意将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扰了小娘好眠。他没料到她已经醒了,像个考试作弊被抓现行的小童儿、亦或是偷摸狗时被耶娘意外打作贼人的纨绔——杏圆瞪,手里举着半个七返膏,嘴角的茶渍还没净。
气氛无端局促起来:“你醒了?要不要让他们送些……”
“去。”
冯献灵刷的丢了七返膏,卷被朝里卧:“孤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去。”
面粉香、油脂香回在寝室里,太女妃一步未动,答非所问:“张直说你醒了会饿,七返膏蓬松油,只能暂时垫垫饥。药膳局里汤羹蒸饼齐备,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跟我说。”
她不答言,一炷香后姚琚主动走近:“被我看到生病,就这么丢脸?”
冯献灵猛地揪了被角。
当然丢脸。涎横,呕吐不断,像个全无尊严的傻,怎么可能不丢脸?她怕死了他问‘那是什么病’、‘为什么你会有那病’、‘会不会遗传给孩’以及‘你患恶疾,竟然还对储位抱有野心’?殿翻而起,随手扯了个枕向他狠狠砸去:“去!”
她大病未愈,使尽全力在他看来也不过是隔靴搔,郎君偏一躲,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是你欺瞒我在先,是你——骗婚在先,凭什么要我去?”
‘骗婚’二字一,小娘倏地红了眶“你要和离……孤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殿是想废了我?”他伸手替她揩掉泪,“还是准备赐死?”
“我没有!你不要……嗝……冤枉我!”
泪越越多,她脆放声嚎啕起来,哭的上气不接气。姚琚无法,只好拍着、抱着、哄着,过了不知多久,冯献灵自己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哑着嗓要他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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