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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了。”
楚令衍的声音沙哑,一把钳制住他那只作的手:“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便不知廉耻吧,楚桑想着,若是知廉耻他昨天晚上也不会与楚令衍那样的事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必须换取更多的利益。
他与楚令衍这样在九华山上困了三个多月,他夜夜缠着楚令衍与他缠绵,楚令衍起初还一脸冰冷十分抗拒,到后来便也沉沦其中。
秋雨连绵了几日,九华山上的天气越来越冷,十月十九的晚上,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楚桑受了凉。
自他那年在雪地里站了一夜后,便很少生病,这一病来得十分猛烈,烧得他整个人都糊涂了,说了许多胡话。
楚令衍将他抱在怀里,密密麻麻的轻吻落在他的额上,那天晚上,纠缠了他十数年的噩梦终于歇止。
后来的很多年里他都在想,或许就是在那个晚上,他对楚令衍有了一不一样的心思。
他病好之后,他们便不在那些事,两人间的关系反倒是比从前更亲近了一些。
九华山上的那些日算是楚桑那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值得怀念的时光,让他知,楚令衍原来也有那样温柔的时候。
他不知楚令衍待自己究竟是存着怎样的心意,但总归他在他的上得到了意与疼惜。
他不要太多,给他一就够了。
离开九华山的那一日,楚令衍问他,日后他是要继续他的大皇,还是抛弃过往的一切,在他边一个男侍。
他选了前者。
从九华山回来后,他仍旧是唐国城里那个寂寂无名的大皇,不过楚令衍倒是待他比从前好了一些,有时候也会问一问他近况。
他从不贪心,这样就够了。
他意识地与朝中的联系疏远了些,他本就不是皇室的血脉,也从没有继位的可能,这是他与楚令衍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翌年天,楚令衍带领着众皇去普国寺香,但里的人都说他是去为三皇还愿的。
说起来他那三皇弟这几年的确实比以往好了许多,不过这与他也没什么关系。
普国寺通明殿中,楚令衍带着众人离开后,楚桑走到蒲团前缓缓跪,漆金的佛像在上,眉低垂俯视芸芸众生,袅袅佛香从他的前绘成祥云一般缓慢浮游,半晌后他闭上睛。
“愿社稷昌盛,父皇安康,愿我与父皇……朝朝暮暮。”
他说完这话,没来由地抿着笑了起来,明明知通明殿中只剩自己一个人,却还是有些难堪地低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对着佛像叩首。
他从佛殿中来后,边的小太监告诉他说皇上刚刚来过这里,他怔了一,低看着腰间的玉佩,想着不知楚令衍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在佛前的那些话,脸颊微微泛红。
从普国寺回来不久,楚桑听说,楚令衍将自己边服侍的人给换去大半。
他向来,后又发现这件事是楚令衍故意给他看的,他是在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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