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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还未完全恢复，但能免站住，再试著走动，不算稳健，但总算还能走。洛壮望了望窗外的一明月，一抹笑意。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玉生烟。”洛壮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充满杀意。

“此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鼻音很重很，像是哭泣般的诵。

“谁？是谁在那里。”洛壮困难地转寻找著声源。

在月光，一个人影闪现。冰凉的匕首已抵住咽。洛壮一惊，却又暗自发笑。

“你笑什麽？”那人对洛壮突来的笑意表现得异常惊慌，仿佛这笑中另有意似的。

“我笑你傻。”洛壮的嘴角上扬，分明十分愉悦。

“我不仅傻还疯了！”持刀的人有些激动，手上不觉用力，划开了洛壮颈项上的肤。

猩红的鲜血在月光有些可怖。

“你要杀就杀，我只是好奇你为什麽要冒险闯这和亲王府？”洛壮很久没说得这样快速与顺溜。一不过气，忍不住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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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没事吧?”那人一愣，显然他不想伤害无辜。

“我没事。”洛壮摇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前这人虽然非常激动但是倒也不像是穷凶恶极之人。洛壮不禁楚眉，这样一个人夜闯王府会是为了什麽？看这人一素衣，在院中诗说是来偷盗的...怎麽也说不过去。

“你夜闯王府有何贵？”洛壮本是直男儿，那些拐弯抹角的事他也不来。便直截了当地说心中所疑。

“这...这与你和？”那书生模样的人神一变，一脸防备地看著洛壮，待确定洛壮并无恶意後才开了：“不瞒你说，今天我是来取皇甫訾的命的。”他的表愤怒，更掺杂著一说不来的。这复杂的表使他原本还算俊秀的脸显得狰狞。

听见皇甫訾的名字，洛壮心中起了疙瘩：“和亲王爷与你有仇？”皇甫訾平时虽然骄纵，却也未过大大恶的事。怎会有人恨他至此。

“是，我与那皇甫小的确有仇，他仗著兄是当今皇上肆意妄为，杀我妻，夺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他几乎吼来。

杀妻夺？洛壮心中的疙瘩更大了。不曾听说皇甫訾夺过人妻......

“敢问阁的妻姓甚名谁？”顾不上礼节，上前询问。

“我妻乃萧蔷...萧氏。”

萧氏？那不是前些日被皇甫訾怒杀的蔷妃麽？皇甫訾明媒正娶的王妃怎麽成了他的妻。t

“天人皆知和亲王爷娶了萧尚书的独女萧氏过府封为蔷妃。这和亲王的王妃怎会是你的妻？”洛壮笑问，不咄咄人却也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这...是皇甫訾夺我妻！”

“这位兄台，说话是需要凭据的，你的意思是在萧氏过府之前，她已是你妻？”气淡淡的，淡到仿佛他从未为萧蔷过府这件事而在意过一样。或许吧，洛壮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心痛到战栗，仍能装作无所谓。

“是。”书生的语气很定。“蔷儿过府前是便已经是我的人了，她的肚中已怀了我的骨。”低，从书生怀恋的神中，洛壮依稀能看到那段恋曾经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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