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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函了连夜赶回苍山门的打算，此时也顾不上的不适便直接使了御剑术，古朴纤的剑刃在法力控鞘，稳稳地飘在半空之中。方景函拉着杜迁一跃而上，两人脚面刚到剑，凌厉的剑便破开周气，向苍山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虽然方景函的法力动尚且有些混，但此时载着两人的剑在他炉火纯青的控依然气势如虹。杜迁前世也曾在测试机甲之时验过腾空飞行，但坐在密闭机甲里的压抑和此时与气直面接的畅快却是天差地别。来到这个世界后，这已经不知是杜迁第几次产生上辈投错了胎的想法，他发自心地觉得有山有有师父的修真界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杜迁一边叹一边以防止从剑上跌落为由堂堂正正地环住了师父的腰腹，与他背相贴。心猿意的徒弟细嗅着师父上特有的淡淡冷香，透过那随风飘舞的发丝抬望去，夜幕中繁星簇拥着一明月，层层云雾无法遮住皎洁的月光，反倒是给夜空增添了一分朦胧的恬静。两人此时各怀心事，皆是沉默不语，万籁俱寂之中只有耳畔的风声徐徐拂过，倒是让人忘却了时间的逝。

“若是对御剑术兴趣，为师现在便可教你。”方景函虽然背对着杜迁却也能觉察到他的气息平稳而舒缓，他想起几百年前自己第一次站上师父的剑刃飞行时，似乎也是这般放松陶醉，一从剑上来就恨不得立刻参透御剑之术遨游天。

方景函觉环住腰的手了，后之人停顿了片刻后了声“好”，语气间满是温柔。方景函目光复杂地直视着前方，这样的语气难免会让他想到杜迁来势汹汹的告白，他心中有些尴尬和无奈，但既已提教杜迁御剑，此时也只能着指着脚的剑正：“此剑名为枯荣，乃是我筑基时游历凡间所得，虽是凡间兵刃但伴随了我数百年，如今已生剑灵。”方景函说完后两指并拢，指间闪一缕神识扫向枯荣，朴素无华的古剑在接收到那缕神识后立刻涌现莹莹白光作为回应。

“你先尝试分一缕神识与枯荣沟通。”方景函示意。

杜迁了，仿照着方景函的法将识海运转的神识分离开来。方景函本以为杜迁会在这一步上耗费不少时间，却没想到他依葫芦画瓢得有模有样，再一联想他之前对法术的参透亦是得心应手，方景函不禁心中对他的悟一阵赞叹，然而面上仍是那副严师的模样，将欣掩藏得滴不漏。

实际上杜迁因为上一世的工作，对神力的控堪称炉火纯青，甚至远超于同等级的能力者。几乎是一眨的功夫，他的指间便如方景函那般冒一缕神识，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神识剑。神识碰到剑的一刹那，杜迁前的景象便被一片片山川代替，四季更迭仿佛只在转瞬之间，绵延起伏的山脉一刻不停地变换着颜，先是初万复苏的苍翠之景，而后绿意逐渐加直至丹枫迎秋、白雪皑皑。杜迁此时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光似箭日月如梭，弹指间便是秋数十载，他竟陷在前的景象之中，久久无法自。

“回神。”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同和风细雨、无声，将杜迁缓缓带离幻境，前又恢复了繁星的夜景。

“你所见的幻象正是枯荣成剑前的景象，枯荣诞于凡间灵脉之间，千百年来取天地之华而渐渐成型，虽是凡间兵刃却不逊于仙门所锻造的仙。”方景函温言，“枯荣主木而为师主，为师本应另寻一柄系灵剑，只是一直找不到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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