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何在】（2.1）(1/7)

第二章：昨夜裙带解，今朝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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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

回忆被乍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门传来同事的喊声：「杨队，开会。」

两位客人站起来别。我将他们送到办公室的门，被那位妹妹炽而富

有侵略的目光狠狠盯了几后，才惊疑不定地收拾了一资料，来到会议室。

会议一如既往的沉闷无聊。几位领导说了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我也上去

了几句总结报告，语气谦逊虚伪，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然后一位副局慢条斯

理地说：「接总局命令，在全市开展一次打击卖嫖娼的治安行动……」

又扫黄？没错，就是扫黄。有不少同事的睛闪闪发亮，显得兴奋而期待。

对我们来说，扫黄总是最受迎的任务。轻松，安全。更重要的是，还意味

着额外的收。

「……我们分局辖区大多数地方都不错，只有田街面那几个城中村，

动人员密集，期藏污纳垢，黄赌毒屡禁不止。总局命令我们叉执法，经过

研究决定，田街由老街派所负责，我们分局再组织一分警力一起行动。

老郑，你派个副队带队，去支援一老街派所。」

我的上司郑队上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我：「这次就小杨去吧。」

每次有这任务的时候，其他副队都会抢着去，顾队往往是抢得最凶的那

个。但这次况略有些不同：我从来没抢过这任务，几位同事都心知肚明。加

上这次我连续解决了几个麻烦的案，昨夜更是搞定了那个银行抢劫案，大家更

是清楚，我也该到些轻松的活儿了。

至于顾队，这家伙刚刚从李生嘴里审那把枪的来源，满脑都在想着要

挖一个枪支大案，一夜成名，哪里还有兴致扫黄这小事。

这些况大家都清楚。副局问：「那就杨一斌带队了。有没有问题？」

大分人都是笑嘻嘻地看着我，没有声。

我自己当然没有问题。虽然我不抗拒昨夜那任务，但我也是人，也不想

期搞那些神度张的案。偶尔扫个黄什么的，当然是乐意之至。

于是副局最后宣布：「行，那就那么定了。后天晚上十，全市统一行

动。小杨，你这两天就和老街派所一起作准备吧。」

我站起来，平静地答应一声。

很快三天就悄然过去，又是一个灯红酒绿的都市的夜。我透过警车的玻璃，

注视着路边变幻的霓虹。

我现在所在的这条路，是一条楼大厦和拥挤杂之间的通，路边排列着

ｋｖ，中心和足浴城。门的招牌上的女郎搔首姿，暧昧的文字则

让人产生无穷的联想。

「杨队，时间到了。」边的派所频频看表，显得急不可耐。当指针指

向十整的那一瞬间，他也迫不及待地向我说。

「孟所，你是指挥，你达命令就好了。」我笑。虽然对方客气，但不

意味着我就可以不在乎人世故。

派所也哈哈一笑，便抓起通话，严肃威武地喊：「行动开始。」

便装和穿着制服的警察们像是突然从地底冒来一样，冲向路边那些诱惑的

门。片刻之后，尖叫和怒吼声就远远传来。派所警车，脚步定有力，

昂首地走向路边的一间第二个红的灯光字已经损坏而无法辨认的「丽ｘ湾

中心」，我也悄无声息地车跟在了他后。

门中两个妆艳抹的咨客姑娘正在墙角瑟瑟发抖，但她们不是我们的目标。

我跟着所上楼，上就看见一扇开着的房门中，一位中年警察正对着一片狼藉

的床上赤的一对男女怒吼：「穿衣服，跟我去。」

那男满脸恐惧和茫然，哆哆嗦嗦地抓着不知如何是好。而女却一

脸满不在乎的模样，慢吞吞地上，然后去摸索上衣。中年警察和所盯着

她晃动不休的丰满房，我则尴尬地转过去。

走廊里更是一片混。我的片警同事们化正义的铁拳，横冲直撞，所到之

便爆发一阵喧哗。古人曾经形象地描述过这景：

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

他们经验丰富，工作迅速而有成效。数分钟过后，这几层楼便被扫一空。

十来个从满脸稚气到两鬓苍白的嫖客先被带了大门，接着便是二十来个女人。

她们都垂着，看不清她们的脸。但我能想象每一张妆艳抹的脸上都必然

带着苍白和颓废。她们当中还有些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着大片肌肤。但包括

她们自己在并没有人在意。因为这一刻她们是小，是女，是婊，，失

足妇女，工作者……唯独不是人。

她们被赶到中心一侧的停车场上蹲着，几个女警看着她们。其他同事则

越战越勇，继续冲向其他亮着红霓虹灯的门。看样这任务并没有需要我的

地方，我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便和所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警车上，燃了

一支香烟，看着烟雾缭绕成万紫千红。

当我吐第二烟雾的时候，警车外传来哀求的声音。我转脸看去，却见一

位秃的男正拦着两名拿着封条的同事，同时向着一边的所低声气地说着

什么。

毫无疑问，他是在哀求所不要查封他的店。他的店里确实抓住了几对卖

嫖娼的男女，但经营场所的置却全看我们的态度。可以批评教育，可以限令整

改，可以直接查封，往往还会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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