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第一章)(1/3)

Armin走店里,柜台后的那个绿袍巫师正在拨一个铜算盘,青铜珠槽里移动时发嘶叫声,不时地撞在一起,速度快时就发一记又一记的闷响。伴随着悠的“镗”的一声,巫师停了他在算盘上动的手,抬望向来客——这时,算盘仍发余鸣,绵有如这个将雨的夏日午后的闷。他是跟着那悠远的鸣唱,去用目光描摹店主的脸的,因为这张脸恬淡又温和,没有什么皱纹需要他费心思去记忆。银的短卷发,明亮的绿睛藏在一副镜后面,肤白皙,颧骨、嘴……他记不清那许多,在灯光,巫师的脸也没有被区分太多的明暗。那显然不是一张太好看的脸,但也不至于丑。事实上,Armin只得最后一个结论,其余时间他随着那记铜球撞击的声响,久久地、愣住一般地凝视。那是一个古罗算盘,看起来很旧,但绝不是古董,只是像这样被频繁地拨动着,于是散发着一中年人一般的成熟活力。

“请问您需要什么?”店主这样问他,他把双手在算盘上,就这样看着来客。在很一段时间里,Armin都觉得他把重心前移,像是扒着栏杆的小狗那样可,又现不动声的妩媚。

“解毒剂。”

真是个刁钻的要求。店主笑眯眯地问他:“好哇,解什么的毒?或者你可以把样品拿来,我现。”他的语气轻松而愉快,像是准备卖掉一瓶果糖浆。Armin把玻璃瓶放在柜台上,店主饶有兴趣地看着里面动着的黑质,哼着歌摊开一本导书,用手指弹了弹瓶。胶被一条光亮的通路贯穿,他把瓶放回桌上,说:“先生,你得给我时间。”他的语气像是接受了一个有趣的挑战。

Armin不禁问:“如果人快死了该怎么办?”

店主笑了,从柜台底一个小纸盒,放到他面前:“喏,这个,二十铁,支持通用货币。先生,您不是第一个试图跟我恶作剧的人。”Armin打开纸盒看到里面放着一块黄。这解答让他哭笑不得,但又十分妙。于是他问:“没有人要死。有营养剂吗?”

绿袍巫师掏来几个瓶放在他面前,手指一:“对人,对动,对植,唔,任君挑选,童叟无欺。”他笑起来时明明人没动,但镜链却在他的脸颊两侧一晃,一晃,Armin忍不住多瞅两,想看看它会不会打到他的脸颊。

他的颌骨很窄,一直没有。

Armin的们告诉他,药店主的名字是Echo。回声。在山谷间游着的忧郁的女神,只能无尽地重复着自己言语的末几个字。Armin听过,那声音很模糊且朦胧,并且久久地回,后来他更想把这个词称作为“余韵”。像是教堂晚钟,像是算盘铜球,也像是Echo。

彼时Echo靠在他的怀里,双悬在沙发之外,让呼声渐渐平息趋于正常,可他分来的那些却收不回去了,它们像是回声那样在沟壑之间淌,寻找着最终的归宿。Echo的肤很光很柔,声音很颓唐,灵魂上寄宿着次次过去和次次余韵。Armin知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可在Echo呜咽着,地绞了他时,他还是到心惊。他想把Echo当一个副词。他就是一个副词,用来修饰谓语,在这时,他整个人都是他动作的形容。他太了,作为一个人。那个女人才有的狭窄又,像是书里写的年轻吉卜赛女郎那样,本没有成熟却充盈着望。它和Echo甜词浪语把Armin挽留在这里。

“你真的会怀吗?”Armin直白地问他。有一些言蜚语传多了也就变成了坊间常识,E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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