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1/2)

紫宸殿是百官朔望朝参的地方,比不上举办大朝会的太极殿,却也制分列,不比常朝。金台上列着镶珠雕贝的黼扆,一寸一金的蹑席,盘龙饰凤的铜炉袅袅地燃着采自北海的鲸鱼香脂。左右是仪卫打着华伞,黼扆站着刀的千

和锦衣玉打了几天的后,渐渐麻木的季幼安还是想叹有钱真好。看着文武两列站在殿齐呼万岁,人上人的虚荣不是一般的满足。怪不得历朝历代那么多权臣都想着要皇帝,实在是权力太大,福利太好。

她垂去,只有右手边上另放着一小案,齐国公着三山冠白玉带,一紫衣金绶麒麟章的官服,正襟坐在首。

齐国公齐靖是她母妃的兄弟,今已年逾不惑。手有北府禁军里最的龙武军,先皇在世时曾凭万骑铁甲龙武军驰援凉州,踏平了屡次犯境的西戎,将西凉地界收一路。连她母亲都因此沾光,三年里连晋三阶,从才人升到昭仪,最后封妃。原能继位和这位权势滔天的舅舅少不了关系。待到原上位,这位更是官拜太尉,赐勋赐爵。现在北府十路禁军,只怕他已有了七路。

活生生的权臣外戚啊,季幼安想着目光沉沉地落在鬓角微霜的男人上,齐靖几乎立时抬,将她抓了个正着。目光相撞时,他像鹰一样锐利的生了细纹的睛迫得她立刻调转了视线,落到乖乖低着的臣上去了。

她为什么会觉得心虚呢,季幼安想,齐靖今天心着实不好,难还有人敢惹他不成?

“陛,光禄寺卿失职一事,还请陛裁决。”

“陛,臣失职,臣有罪。”

光禄寺卿应声列,脆地伏跪。

她正心神不宁,一时忘了听奏事的老仆说了些什么。朝堂一时之间陷了沉默。

右仆陈安是先皇留给她的老臣,是个清。这事除了他还真没人敢提起,只因光禄寺卿杨庆恰好是齐靖帐参军

朝堂一时间随着她的沉默陷了沉寂,衣料的簌簌声都消失殆尽。

齐靖不着痕迹地觑了一小人儿晴不定的样,目光一个接一个地扫过低着的一殿官吏。他们看起来都平庸无害,可是有些事就是在他发生了。

没人敢当今圣上,齐靖或许敢,可是问题被抛来之后,他似乎更想看看皇帝的态度,对杨庆,也是对他。

季幼安本就是个胆随风的,既然没人说,那她也就坡驴地拉了脸,“依卿所见,朕当如何?”

“回陛,臣以为应当罢去原职,左迁岭南…”

“那是对付些吃不得苦的文人,走个几千里路便要拿遭罪来说嘴。他既是军营,朕若只将他贬去岭南,怕是赏他去躲安逸了。”

季幼安驳。她是不怎么看得起刑典上放这一条的。除了油少,这些脑满的家伙简直是公费旅游,验个纯正版农家乐罢了,却还要拿着笔杆叭叭一路。所以个个自忖才华满腹却是多年实绩没有,无论放过多少自诩风的才,这些所谓的穷山恶也不会因此蓬荜生辉。

一溜的文臣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她心中倒是颇为舒。她这十天可没闲着,毕竟她是能左手打吊针右手写病案的人,受惊静养不需要的。他们平日里当面唯唯诺诺,私里却托名讽喻骂她骂得很么,可巧,她一贯也不怎么看得起自命清的应声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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