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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骨扇的，他说过要放在杏林等着檀苏离去拿。

当他能够看见万的时候，真实的一切那么令人恐慌，他想起那场梦，那场檀苏离为他幻化的梦境，温馨柔，仿佛直直的映一个人心所向往的岁月静好。

直到傲的狐王漠然的站在他的面前，不费力气的就拎起了他的衣领。他只是虚脱般的询问。

“你是谁？”

“抬起来。”狐王抬手扳起小士的颌，着他抬起来，那双眸尾淡淡的殷红，本应该是带着妖冶至极的挑衅目光，不笑不怒却无意间惊艳众生。可如今只留有让他最为厌恶的神。

狐王猛地想起檀苏离挖睛后说的话——

谢狐王成全。

他拎着小士就摔在了地上，眸光凛然，不近人的冰冷：“你不拥有这双睛。”

“你到底是谁，你认得这双睛，是不是认识檀苏离！”小士攥住狐王的衣袍，他还能再见到檀苏离吗？他多么想见到檀苏离，告诉檀苏离，其实自己对他的喜和他对自己的喜是一样的，如果这句话传达不了，该是多少遗憾，“如果你认识他，求你带我去见他，我想跟他说句话，就一句就够了！”

“什么话？”狐王皱了皱眉，想也不想地问。

“我喜他，和他说的喜是一样的喜。”

那双嫣红的眸泛起泪光，那么大声那么直接的告诉狐王，狐王神不动的看着他，看着那双睛泪，只觉心里一疼，那时檀苏离孤只影的时候，绝望的时候，泪起来……是不是也那么伤心？

“别找了，你找不到他的。”哪怕你浪了所有的地方，也不会找到檀苏离的。狐在妖界，又岂是凡人可以找到的。

如果想要杀一个人，如果你第一次没有成功，那可能以后都没机会了。那次当着檀苏离的面没有杀掉小士，可能以后他也不会再想杀了，因为小士有檀苏离的睛。

所谓的对待心之所向，是不是就像如此。

想让他一无所有，将他留在自己边。可真的当他一无所有，心中就只剩无尽的悔恨，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拱手奉上，不想看着他失落，想要去哄他，低声气的去学会对他温柔的说话，可以任由他发脾气，可以不接近他，却忍受不了他对别人笑语颜开。

自我矛盾，却又任由着这矛盾自我矛盾。解不尽……也理不清。

檀苏离的杏林是照着自己曾经御赐给他的院建的，院里因为失去了檀苏离的术法维持，杏已经败落了，残枝枯叶落了一地。一把琴放在石桌上，琴弦只有四，是上好的玄羽制的，可如今也不重要吧，否则怎么会扔在这里？

琴的旁边放了一把折扇，很普通的扇，完全比不上以前檀苏离平日里拿的骨扇，可那扇却很新，很致，扇柄上刻了个小小的“檀”字，红的普通的同心结。

扇面展开，白的面上仅仅提了“檀苏离”三个字，字迹清秀温婉，在这扇面上实在是显得有些小。

檀苏离，不是我不示弱，而是我……没胆量啊。

你曾经那么认真的对待过一个凡人。

生死攸关，你拼尽所有想要救的人。

你不能成仙的原因很简单，我怎么可能让你成仙？所以那张占卜的纸才被收了那么久，直至泛黄了才被那些多事的老拿来。

当得知萝裳喜你，可能死因是因为你的时候，除了心中说了一句死的好，我的心并无波澜。我知、我想要你边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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