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附属(1/2)

桑榆把桑国直接献给齐国附属国。

举国皆惊。

奈何兵权为江家所制，政权为公主所掌，竟然没有翻半风浪。

桑芜在齐国东书房听到奏报的时候，书简直接洒落在地。

她克制不住颤抖着，如坠寒窖，嘴中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桑芜捂着脸又哭又笑，她还当齐桑两国战事平息有她的一份功劳，原来是阿姊倾国相换。

她如何当得起？

傅期迟跨书房，无视桑芜泪滂沱，撩开绛紫常服跪坐在她跟前，若无其事地翻阅着各地的奏表。

他见桑芜收起声息，才回转过来递给她手帕。

“小芜，世间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桑芜泪朦胧地望着他，她不明白。

傅期迟无奈地扯着嘴角，桑国这块，哪里是那么好啃的，上一任劳民伤财，这一任天灾人祸，任凭神仙也救不回来。

国库空虚，士兵疲乏，民生凋敝，就算桑榆不自请为附属国，也撑不了多久。

齐国若是答应，就得接桑国的烂摊。

齐国若是不答应，桑榆怕是转就得投靠南疆。

难她真以为，和亲女真能决定国朝生死，不过是博弈间的弱小添。

桑榆既然选中他，他也没有拒绝的理。

太医说他时日无多，不宜劳频繁房事。他苦心栽培桑芜，也是存着在她生养之后，抚养皇孙临朝听政的打算。

可惜肚一直没有动静。

“期迟，我总觉得心慌。”桑芜捂住心。

傅期迟听见这句话，如同发现什么新玩意儿般，似笑非笑地放书简，斜睨着望了她一。

桑芜被他上逡巡，好似被剥光衣衫坐在案边，发麻。

“桑芜，你当真什么也不懂么？孤的怜惜，并不能让你在这东活得更好，”傅期迟的眉又恢复往常的淡漠，指着案上的奏表说，“这些才是你的家命，桑芜，不要顾此失彼。”

“你很有玩人心的天赋，但这些对我没有用。”

傅期迟想到曾在东三年的萧婳，若她能有桑芜的手段，他也不至于将人远送桑国。

在桑国也是个贴女，连雾儿都比不过。

他早就调查过桑芜在桑国的经历，被皇兄药，博取萧婳的信任，取江月婉的报，在祭祀之日逃，便是被裴惜则觊觎，也能翻打解三日的牌来，还顺带勾得他死心塌地为她的侍卫寻找解药……

纵使经验不足，对于十六岁的小姑娘而言，也已经是可圈可。

绝逢生，永不言败。

这等心志，怕是哭过之后就抛在脑后，指不定还在心中弹冠相庆，她的皇兄汲汲营营，最终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一座华丽的囚笼。

桑芜绞着自己的衣袖，不知该如何应答，她确实是在利用傅期迟。

“看着我，”傅期迟握住她的手，“桑芜，让自己活得好一并不可耻，你要想站在位，这些都是必修课，逃避只能任人鱼。”

他相信她能听懂言语间的暗示，被人握住肋回就是最好的证明。

“权臣永远比女人有用，江姬都能想明白的事，你怎么想不明白？”傅期迟说完之后暗自嗤笑自己，萧婳怕也是明白这个理吧。

可惜，他需要的不只是权臣。

桑榆将她送到自己的边，未必不是他的造化。

－

庆原二十六年二月，桑芜十七岁，这位东的太妃开始接手政事。

相比较傅期迟的万事皆可放的无为策略，这位太妃更加激果决，杀伐之气不输男儿。

桑芜被分封淮南十六郡，赐号淮安郡主，此等殊荣，百年无其右。

她以巡视封地的名回桑国，桑都，城。

“倒是有几分公主的模样了。”桑榆坐在车对她说。

“阿姊才是有公主风范。”桑芜挽着她的手臂撒。

“不经夸。”桑榆扶额摇。

……

桑榆带她到瑶华门离开，她望着被玄铁囚笼笼罩的华丽殿，脊背直，大红裙灼灼如烈焰。

原来，这便是阿耶给阿娘建的殿吗？大的华丽的囚笼……

难怪桑槐那时会将江囚在瑶华，怕是以为江相要谋反，再明白江相不过是个懦弱不住江陵，又将江提来为他办事。

桑芜生恍如隔世的觉，她摒退景望，独自踏瑶华的寝殿。

珠帘晃动得哗啦作响，光华彩。

“阿芜，你终于来了。”

少年眉目间褪去狠戾，竟有几分神似阿娘去世前的模样。

“阿兄。”桑芜淡然地朝他行礼。

她看着桑槐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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