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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肖重云问。

“是的。一次在读书的时候，一次是我来成都找你。”

肖重云神有些迷惘，周天皓笑着摆摆手：“在学校那次想不起来，没关系。人一辈很，总有想起来的时候。”

枪声越来越密集，渐或有惨叫声。以前冲突都在夜间，现在改在白昼，并且规模空前，肖重云心中隐隐有不详地预。周天皓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当初在格拉斯的事，偶尔开两句小玩笑。

他说：“肖学，其实我才是那个骗。最初相遇时，我其实是个混混，到招摇撞骗，早晚要蹲号去。那时我恰好遇上了你，你说我有天赋，有才华。你说我是个乖学生，就是太懦弱。”

“那时你真好看，站在光里就是一幅画。我为了装你说的好学生，每天定时去图书馆，专门占离你很近的位置。我也找同学抄了一个学期的作业，拿到你面前给你看，就为了混一句表扬，叫‘nicolas，努力者事竟成，你会成功的’。”

有那么一副墨画，在透明的空气中汇聚又散开。

“后来我装得太认真了，真真正正上了香，真真正正走上了你走的这条路。所有人都叫我‘东方的肖’的继承人，而你却消失了。”周天皓看着肖重云，底每一分都是认真，“如果那时，我知你在南洋受苦，我调什么香？我追什么理想？”

“肖学，对不起。”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脆，“那时我太弱小，没有办法救你。”

“后来我能保护你了，但是于嫉妒，于冲动，于不能见人的卑劣绪，伤害了你。”

肖重云意识手中一顿。

周天皓顺势抓住那只手，放在尚有血迹的边，吻了一，又抬看他：“肖学，我慕的，从来不是你的才华，也不是学识。虽然这些东西，如同新衣一样，可以衬托得人的灵魂熠熠生辉，但是我的是你自。我有一天我会老去，届时我也会闻不到世界的香气，看不清方上的笔迹，甚至手放在试上，觉不到容的温度。可是只要那时，我边依然有你，我就别无所求。”

“为了那一天，我愿意你的鼻，你的，你边最实的手杖。谢谢你再给我的这次机会。”

肖重云把手收回来，手背上沾上一小片上的血红，目惊心。他知这个男人为了现在这里，了怎样的努力。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想和这个人一起，从这间囚笼里走去。

他甚至没有办法开告诉周天皓，他们走不去。

肖重云只能低，抱住面前男人的，额抵着额，说：“好。”

他听见周天皓喃喃自语：“肖学，谢谢你走之前，找我定位张松的地址，这样我才能现在找到你。”

枪炮声越来越密集，渐渐从略远的地方，到近，甚至肖重云觉得，弹贴着一楼的墙在飞。他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哭喊声。有人在用中文喊妈妈，可是这个人的母亲此时应该远在他乡，甚至不知儿早已误歧途。

门再次从外面打开，却不是武七。几名黑衣人冲来：“教授让你来。”

一把枪抵在腰上，肖重云站起来。周天皓用尚能动的那只手，用力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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