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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未来夫君蠢且穷

红鸾阁小厅，上安城喜楼妙媒馆的相亲之所，司幽坐在里面，打量着对面的书生。

“听妙媒馆的人说，顾公，只挑朝中四品以上世家弟，为何如今一声不吭只看地面，莫非是……害羞了？公倒是……挑一挑我啊。”

司幽调侃的语气着笑意，顾重明不安地动了几，缓缓抬——

善攻善谋，人如星月，天一。

三年前，十八岁的司幽受命领兵灭掉文国，大夏先帝如是赞。

接着，大夏将都城迁至气候宜人土地沃的文国旧都上安，司幽受封破阵将军，回北境驻守。

文国灭后，大夏先帝有继续平南方的景、越、宪三国，不料却突然染疾驾崩，此事便搁置了。

今上承宣帝登基三载，行事一直稳妥，却于不久前了一令人十分看不懂的圣旨——

诏破阵将军司幽回京，一年之，怀胎生。

顾重明呆呆地望着司幽，仅仅一，便沉浸在“人如星月，天一”这八个字当中。

恰如其分，手可及。

顾重明红了脸，再次垂。

司幽一笑，“呦，是个傻书生。”

顾重明登时羞愤，司幽角挂着薄笑，目不转睛地瞧他。

一对襟墨纱衣，衣上绣着莲暗纹，手边一柄玉扇，喻君之意。天生绒绒的黑发半束，额角两撮碎发实在梳不上去，形成两向倒挂的小小龙角，看得人想伸手撩拨。

脸圆，肤白，淡，眉漆，睛大。

是副不错的相，除了有……，让人瞧着以为是个娃娃，不去手。

司幽心中暗自发笑，从怀中一张描着胖鸳鸯的红纸，对着念：“顾重明，二十四岁，今科同士，授礼主事，正六品，五月初一上任。独居顺乐坊，有宅契，无田产。过往以抄书代写、售卖字画、开设私塾为生。除要求四品以上世家弟一条叫人瞠目外，可以一晤。”

旁侧附一小像。

“他们是怎么说我的？念给我听听？”司幽将红纸折好收回。

顾重明的手动了一，但终究什么都没拿来。

“你我同为男，有话直说罢。”司幽逗他逗得起劲儿，不依不挠，“我有皇命，得尽快找一个，但也不能蒙了瞎抓。故而我一问顾公，你个儿不如我，力气不如我，相貌不如我，官位俸禄也不如我，不知打算凭什么，让我心甘愿雌伏于你呢？”

顾重明顿时垂得更低，白皙的圆脸憋得通红，看来十分艰难。他接着突然起，掏钱袋往桌上一拍，抓起墨玉扇，向司幽拱手行了一礼后，转走了。

动作行云。

司幽有些吃惊，有些无奈。

桌上钱袋乃最朴素的青布织就，半纹饰也无，拿起掂一掂，大概只有两块碎银并几个铜板。

司幽略一思索，将钱袋放怀中，一撩落在前的发，结账走人。

暮时节，烟柳拂风。

上安城中三错蜿蜒，过得几步就有石桥添趣，桥上卖糖葫芦、小挂件的三三两两，闹非凡。

司幽不远不近地随着顾重明来到一家名为“锦绣庄”的店前。店门左边挂着块大圆牌，上写一个“卖”字，右边有块同样的牌，写的是“租”。顾重明走到右边窗，递上一张纸，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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