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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昏睡过去。

顾臻调整来电至静音，将麦茫茫安放枕上，掖好她的被角，起穿衣，转了书房。

致电人向顾臻报告在逃贪官的最新消息，半月前被追踪到藏匿地的吕德正再度杳无音信，省里命令加大抓捕的力度。

书房只留桌面的一盏灯，余的黑夜遮没顾臻侧，像是暗的意象。他的廓始终清明分晰，不受光暗所扰。

麦诚是狡猾，自以为聪明，然而，如果没有他刻意的纵，吕德正的逃不可能这么准和顺利。麦诚不过一枚他用来促成当今局面的棋，微不足，只还有一用，灭弃并非适当的时候。

这些年走向目标的过程，他未曾错退过一步。

电话结束，顾臻的烟燃烧过半，他的心神从电话的容转移至手臂，麦茫茫的泪早就蒸发，又好像永远无法蒸发。

顾臻打开旁侧落锁的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照片之类的旧。顾臻被机人坐着的信封，在灯展开信纸，纸张陈迹斑驳，薄薄地透光，但是保存完好——以顾臻同学四字起，一封麦茫茫风格的表白书。

“不喜说“为了”，于是说‘因为’。学吉他，是因为你偶尔会弹。和临安分手，是因为心里只容得你。之所以说这些不是为了迫你我，是因为我你。不知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字太严重，或者太轻浮，但对我它是唯一解。”

......

烟到顾臻的手背，他不觉得痛，却想到等会抱麦茫茫去洗澡，她讨厌烟味，闻见又要不兴了。

顾臻熄了烟，回到房间，麦茫茫隐在被，呼浅淡，像一抹正在逝的清幽月光。

麦茫茫角微红，上尽是他留的痕迹，顾臻抚着她的脸颊，总是这样，一碰到她就收不住。

其实，她比麦诚更难以控吗？他的确不值得她相信，却也不愿意控她，哪怕她的意愿是厌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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