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一夜qing故事(一)(1/2)

1

「我们以为老去是件漫的事,

有时候它是一夜之间。

在清晨的镜看见苍白的自己,

像一颗正在消失的星。」

门前,秦焕冬照着镜,耳边莫名响起了这首歌。

他有段时间没去理发了,微发耷拉来颓靡的气息。卫生间的灯光苍白,映得他肤淡无血;一双里满是倦怠,是两剑眉都提不起的丧气。

这是他这许多天来第一次正视自己,却没由来地觉得陌生——

时间仿佛永远停滞在了中。记忆里,他还应该是那个玩世不恭却意气风发的少年,喜在课间到校园各吊儿郎当地晃,也在课堂上嬉笑脸地跟老师抬杠

问题学生也好,不良少年也罢,至少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现在这副丧失灵魂的颓唐死相。

秦焕冬的嘴角费力地向上扯了扯,而后垂,打开,掬了一捧往脸上泼。

南方的冬天骨,他瞬间被冻了个激灵,中恢复了些许神气。

他重新仰起脸,任由冰冷的滴沿着瘦削的廓往淌,哆嗦着嘴,朝着镜中的自己用力地笑了笑——

这个笑平白让他觉得心安。

秦焕冬抹了把脸,收拾好绪,神抖擞地发了。

2

“妈,我去帮裴可碰只

“裴可——就是中里向成绩老好,后赛来去了香港大学个伊个小姑娘。”

“今朝夜里大概要晚回来了,反正侬侬困,覅等我。”

“晓得了——勿会太晚个,侬放心。”

关门之前,他顿了顿,伸手揽过母亲,抱了她一

看着母亲脸上的抑郁被他的拥抱冲淡了不少,秦焕冬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

然后双指靠住额角,朝她潇洒地一挥,转就三阶并作两阶大跨步迈了楼,一如中时每天上学前那样。

那时父亲还在,母亲也不曾抑郁,他还是个没心没肺、天塌来有爹的二世祖。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彼时的光鲜,已经像是上辈的事了。

离开母亲的视线后,秦焕冬脸上堆起的笑容逐渐崩塌。

他走在初冬黄昏的街,整个人仍然沉浸在低无边无际的影中,唯有“上就要见到裴可了”这件事聊有安——

现在是十七十九分,距离裴可与他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四十一分钟。

他心里揣着四分喜,三分甜,两分不安,一分怅惘,跃跃地期待着这一次的重逢——

毕竟那是他执念了近十年的人。

3

年少时动过真而不得的人,总是会让人执念终——

我们称这样的人为白月光。

裴可就是秦焕冬的白月光。

他与裴可相识于中,坐过前后桌,也曾志趣相投谈甚,后又因为旧日渐行渐远。

一场考拉远了两个人地理上的距离,却恢复了些许上的距离。

到大学后,两人的联络反而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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