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且教伊少年(1/2)

(一)

诚如人之所言,在历史的洪中,某些人的生命轨迹一旦到达某个峰,若就此戛然而止,虽不免遗憾,但究其艺术价值,倒是更值得载史册。正因这遗憾,足赚得一声惊呼,可惜可敬可叹。兼能勾得后人无限遐思,以推演异彩纷呈的“如果就”之故事,未尝不是一番乐趣。自古君王如此、名将如此,人亦如此。

反之,则在坡路上越走越远,糟一的直接从山雪球似地跌山谷里,何止粉碎骨!

当昔日英雄所抛洒的鲜血日渐冷却,连曾经的赞赏也会渐渐沦为可怜可笑可鄙的指指

彼时彼刻,若易地而,尔等将以何堪?

公主的婚事便是这么一桩老大难问题。

十四岁,正是豆蔻年华是堪比的年纪,惹人频顾留恋,要不了再一年半载的时间她便要阁了。而先皇几个儿女中又数她最小,她几岁的们均已嫁。而她的亲皇兄自不必说,及冠后便已成婚,如今一妃两侧室,东里还算上和睦。

是故,泾的婚事格外引人关注。不止皇室中人,便是京城中的一些贵人们也在打着各自的算盘。

一来卫玫自然是个少有的人,这一看他的胞兄便可略知一二。早在卫珞还是皇时,便和方家那位风并称京城双璧。除却诗词才,他们另一受追捧之自然是容貌。时人受魏晋遗风影响,还是对容貌姣好的才倍加推崇的,只是不再如数百年前那般狂。所以,要是对泾的容貌大肆评岂不是在暗刺东?慎言慎言啊!

再者自丁酉之后已两年多,人人都还记得她那凛然一跃意味着什么。所以无论在皇帝还是在东心中,给泾公主多少的荣都不为过。而且其智如稚,从此以后再无一丝可能主动参与任何的政治斗争,所以上可以对她放心大胆,不必带上任何的猜疑与负担。尚了这位公主,可以说是从此以后圣不绝,就算偶尔行差踏错还能多一免死金牌。

三来

这就要扯一扯到卫国的民风了。

京中贵女们向来是看似落落大方,喝起飞醋来的本事无人能及,足以开个酱料铺的,受不得一气。尤其是皇家这些个驸,几代以来都过得苦哈哈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犯了天威。别说纳妾了,想偷偷去和狐朋狗友们厮混快活一二都少不得要报备批准耳提面命一番。大卫民风开化,便是寻常富商都能怀中搂着妾,在外享着外室的好,家中还有个妻打持家,那才真儿个□□风得意。要是遇上那常年在外跑商办事的,还能两大,小日甭提多滋了,反倒羡煞了一爷们。

而娶了泾公主,这些困扰都迎刃而解了。只要照顾好公主的日常起居,不苛待了她去,持家或者嗣的问题,就算多纳几房妾室来帮衬一二,天家说不定不反对,反倒还会支持。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虽然祖例明令驸不可朝为官,可瞧瞧谁家没个不成的儿?自然京中权贵都瞪红了,就等着圣上放话了。

不过天家自有天家的考虑。

朝中自□□建国以来,慢慢形成了今日派系林立的格局。历来若是皇帝想扶持哪一派,旨赐婚是最简单的手段。然帝王之术在于□□,让这些势力此消彼,保持一动态的平衡才是理儿。而前些年刘氏坐大,造成的破坏大家也有目共睹,至今令人心怀余悸,所以皇帝自是要仔细斟酌的。加之刘氏一去,很一段时间,朝中各党倒是显得安分守己,一派祥和的模样,所以究竟公主嫁给谁,这还有待仔细考察。要是将公主嫁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反倒不。如何到不偏不倚真的让皇帝很是疼。

况且,无论圣上还是东,泾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还为社稷这么大牺牲。于于理都该给她个好归宿,不至于让唯利是图之辈给欺负了去。

所以己亥这年的海棠会,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二)

明面上是天家邀请京中众多权贵家的青年才俊和窈窕淑女于京郊林苑□□赏海棠,实则为泾公主挑选夫婿罢了。再顺给几家门赐婚联姻,保证各势力间的联络与平衡。大家也都各怀心思,使尽招数讨好,期以了圣上或者东。但又不能太过俗,所以自诩风诗文或者携带新奇珍玩的,抑或呈一片拳拳报国之心,看似志存远的都大有人在。

而连三代宰执、门第清贵的温宁侯府,虽然平日里属于闲云野鹤在朝中谁也不帮的那一拨,当然也是要派自家几个嫡系孙前来走个过场的。

这一代方家大房了个有名的浪,奈何他的才又颇得东赏识,气得老侯爷却也拿他没辄。

要论这卫国年轻一代才俊,定然避不开京中双璧。双璧之中,卫珞彼时已位居东,如无意外肯定是帝国一任的领导人。所以其人虽如皎皎明月,却悬九天,自然难以生亲近之

而他方钰便大不相同了。

他这双桃打小时候起便不知骗了多少京城漂亮姊姊的青睐。加上他人笑嘴又甜,笑起来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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