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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前推，却前不了半分。

艾珀尔想起了曾经与神明的对话，神明告诉他说，恶是不了天堂的，而现在……是他回不去天堂了。

他的翅膀依旧是金的，他的眸如溪一般清澈，可是这城墙他再也跨不过去了。

艾珀尔在城墙前跪了。

“父神……”

没有人来回应他，父神已经不要他了。

他亵了神，心底生黑暗压抑的望，还妄想像从前一样得到父神的，他太贪心了，神不会喜一个贪心的天使的。

艾珀尔觉得前一段时间发生的就好像是了一场梦一般，他在梦里了他从来想而不敢的事，而如今梦醒了，他也要因为梦中的放纵而付代价。

艾珀尔在城墙外面站了七天七夜，第七天的晚上天堂了雪，月光皎皎，映在茫茫雪地上，天地间一片寂静，艾珀尔的仰起望着城墙最上面的那符文，他眨了眨，泪在刹那间从眶中落了来。

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父神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父神，我要走了。”艾珀尔轻声说，神明没有回应他。

“我要走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到了此刻他还在奢望神明的宽恕，然而最终，他只能失望了。

泪结成了一颗颗冰珠埋雪地里，艾珀尔的上落满了雪，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父神不会喜一个恶留在天堂外面的。

他转过，拖着大而沉重的金翅膀向着无尽的渊走去。

第160章 创世纪

神明在大圣堂中枯坐了七天七夜, 这期间神明将大圣堂闭, 那些每天早上前来唱诗的小天使们全被拦在了外面，小天使也不敢叫喊, 只能面面相觑, 他们在大圣堂外等了整整一个上午, 等回到殿里又发现艾珀尔殿也不见了踪影。

天使们议论纷纷, 却不知在那个时候, 他们的艾珀尔殿正被拦在那城墙的外面，像个被父母丢弃的幼崽。

神明的前悬空放着一面金的镜，镜中艾珀尔拖着后的沉重的羽翼, 在那条通往地狱的小路上踽踽独行, 看起来颇为狼狈。

神明的目光地贴在艾珀尔的上, 看着他上的冰雪化，将他金的发丝打，发丝黏在了他后笨重的翅膀上, 看着他涉过冥河，冰冷的河漫过他光的脚腕，翅膀末端的羽也在河中浸泡着。

神明的心脏好像利刺中, 疼痛来得突然而剧烈, 他咳了两声, 低声唤着艾珀尔的名字：“艾珀尔……”

艾珀尔似有所, 他在冰冷的中停了来, 仰望着那片洁白的云朵, 他的嘴苍白的没有丝毫血, 湛蓝的眸里再也没有了往日了生气，他喃喃：“父神。”

天地一片寂静，唯有脚的河动发潺潺声。艾珀尔低，他一眨便有泪顺着脸颊，落了冥河中，起一圈圈的涟漪。

涉过冥河再穿过一片树林便是地狱的，艾珀尔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他漂亮的金发上落满了黑的枯叶，洁白的袍被树枝刮破变得破破烂烂，他像一个跋山涉而来的疲惫旅人，睛中布满了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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