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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山海经》的妖怪，《列异传》里的鬼神，都是他们最听的。

刚回邕州时去找过兄姊，家业悉数被抄。二远嫁多年，兄去年也离开邕州外谋生。在这城郊定了来，每到节日，在父母坟上香，也替兄姊尽些孝。洛家军兵败后割让了四郡给犬戎，世似是安稳了些。京城那边其琛他们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陆芸似也改了嫁。

私塾的收不错，这两年跟一群孩一起，时光快乐平淡。谁会料到当年的余家三郎如今一布当起了教书先生。

今日刚课，收拾完刚准备回家，一个孩童惊慌的跑来指着门外大叫，“夫，门躺着个人。。。怕是要死了。”一个披发垢面，衣衫褴褛的男人躺在地上气多气少，模样甚是痛苦。

只稍一，便认这人正是圣上去年追封谥号的忠烈护国公韩雨。

嗤笑一声，“不是还没死么？你们都赶回家吧，”见童们都散去，他也拍拍往家去了。

明日是常假，十日一休，可以不用起早，心愉快。

睡至巳时，梳洗完毕，正去集市买早，门却坐着一个人。侧了侧，没有理会，径自往前走着。

“梦溪。”忍不住开唤他，没人回，离去的影脚步没半分停顿。

他从京城一路寻到这里。

那日粮草被劫，化装成普通兵卒，虽沦作役，但躲过一死。西北草原里跟着军队逐草而居，因为办事灵活被选成小隶，半年前外找源的时候遇上贩茶驼队，终得机会让他回返京城。他这些时日已察觉粮草被劫的事不是那么简单。他行军极快，又分外小心怎么会那么容易暴。朝中必有A，或是利益勾结。皇帝当时封他钦差送粮时也以为是盛正，后来才觉，这行军打战哪里是上，若成不过一些封赏，若败若亡便顺手剪除陆相羽翼，连消带打。他醉心权术甚至不择手段是因为他想作人上人，掌天权，清朝中吏，清正奉公，治民安无错案。可朝廷早已给他一个谥号忠烈护国公，万心机作灰，青云已坠，帝王权术自愧弗如。陆芸改嫁也在意料之中，她最善于权衡利弊，趋利避害，遇到阻碍之事彻底舍弃，他们这很相似。

在犬戎为，每日沉重的苦工里。他意外地常想起余梦溪，那日最后一次见他，提灯温酒而来，笑得近似妖邪地看着自己。那时一心报父母之仇，一直都刻意忽略那人的伤心决绝，自己欺他伤他至，可是更知舍不得这人。他曾经那么乖顺的依赖着自己。他对自己好到没有任何脾气。想着那人善良，故意把自己的凄惨不堪，可现在他便是看也不愿意看他了。

心一。

余梦溪在外晃悠了好久，日落才回。果然韩雨还等在房外等着，随手丢了一个烧饼给等着的人，像在打发一条狗。“吃了，快走吧。”

他居然把自己当乞丐了。

这一路什么都过，帮人搬货，跑送酒。韩雨拿着烧饼，心生酸楚，现在到他来求他了。

“怎么的？一个不够？我全给你吧。”把手上的烧饼全递到面前。

“梦溪，对不起。”

余梦溪痞笑，“我就是个穷教书的不记得哪里得罪韩大人，如有什么请大人原谅则个。”

“梦溪，这些年都。。。是我错，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这个嬉笑相对的梦溪是他没想到的，韩雨很焦急，说话也结起来。

“哦，是吗？现话已说过了，大人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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