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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

陆少舟把剑谱从怀里掏来，“给我陆家的家传剑谱啊，你看看不。”西门雪刚要摇，陆少舟他手里，“用不着避嫌，我大伯母说你就是我们陆家的媳妇儿。”

西门雪：“……”

陆少舟又补了一句：“我也是万梅山庄的媳妇儿，咱们互相媳妇儿，谁都别吃亏。”

西门雪：“…………”

西门雪翻开那剑谱，看了半天，镇定的：“谁画的？”

陆少舟：“我大伯父。”

西门雪沉默一，“你看得懂吗？”

陆少舟：“看不懂，你呢。”

西门雪：“看不懂。”

陆少舟差笑来，看来西门雪还没有臻至化境啊，他把剑谱怀里，“没关系，我大伯父不指望我练这个，剑谱就收着传家宝好了。”

他又想起大伯父说的话，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庄主，你认为剑的最境界是什么？”

西门雪好像有惊异陆少舟这个平时一练剑就哇哇叫的人居然要和自己论剑了，他答：“手中无剑，万皆是剑。”

陆少舟：“要达到这个境界，该如何？”

西门雪：“摈弃杂念，诚心正意。”

陆少舟再问：“杂念是什么？”

这回西门雪迟疑了片刻，才答：“我本想答你是喜怒哀乐，是恩怨仇，但这是我从前所知的，现在我也不知这些究竟是不是杂念。”

陆少舟心中一动，“为何？”

西门雪：“一年前紫金山决斗之时，我与叶孤城一招定胜负，他用的是天外飞仙，我以未名剑招败他，那时我便达到了无剑之境。”

陆少舟：“是什么样的境界？”西门雪：“我后来逐渐有所悟，无剑之境并非绝对的无之境，当日我达到无剑之境，看似无，起因却并非无。那么喜怒哀乐是否果真是杂念？”

说实话陆少舟有似懂非懂，他境界没那么，但大意倒是明白了，诚恳的：“不是。我一直认为，只有神才能完全摈弃仇，可你还是人，只要是人，又怎么能以神的方式要求自己。”

西门雪沉：“人非草木。”

陆少舟心说那是，我泡了三年你再无读者能指着你鼻骂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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