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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光。

“所以，我怎会让他回来呢。”

华苍领兵，八万护国军兵临城。

威王也好，赵梓也罢，都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梁小丑。

“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失手！”张贤难以置信，被拖拽去时都恍若梦中，“皇帝死了！皇帝真的死了！我要大官了！”

“赵梓，在北津渡，你真的有机会隐瞒世人杀了我。”少微垂眸望着跪在地上的赵梓。

赵梓一句也没有辩解，只奉上了那块题牌。

题牌上没有答案。

赵梓被带了去，听候发落。

少微叹了气：“可是他没有。”

赵梓所为，恐怕史书不会懂，世人也不会懂。

廷尉署最终没有判定赵梓谋反。

少微念其为五皇恩师，护佑五皇颇多，贬他去督造皇陵。

临行前，赵梓去看望了沈初。

沈初失了一臂，却仍未放弃抚琴。

赵梓与他告别：“若我还能回来……”

沈初似乎不需听完他的未尽之语，笑：“好。”

他单手扫弦给他送行，弦音单调，他便唱给他听——

年少风云多气节，横剑跃，笑指冠盖，驰骋边不言家。江河倾世，刀断山塔，步青霄拟把蟾掣，一代豪侠……

他们仍是当年并肩征的少年郎。

少微的毒虽然解了，但落了遗症，双视的能力每况愈。

这五年来，他看东西会突然模糊，有时晚间着灯看折，常常到异常酸涩刺痛。

太医和江顺专门为他调制了敷的药布，每隔两三日便须药敷调理一次。

庆殿侧殿置了塌，少微若是累了，会在上边小憩一会儿，或者睛不舒服，就躺在这里敷药。边疆无战事，华苍请命回来陪他过年，这会儿就坐在榻边看顾。

殿外有人求见，华苍去打发了。

少微听见他回来，撑起，意识地想用手，嘟囔着问：“是谁？”

华苍上前拿他的胳膊，不让他碰到药布：“是沈初。没事，你再睡会儿。”

“唔。”少微又躺了来。

华苍给他拉好被。

少微：“快过年了，把那人叫回来吧，悯儿一直惦记着他，我看沈初也快耐不住了。”

华苍应了声：“好。”

赵梓回来了。

乎所有人的意料，少微竟不计前嫌，擢升他为丞相，金印紫绶，掌丞天助理万机。

沈初讶然：“陛您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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