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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血脉上的牵连却是无法割舍的。

周建河在心里默默的叹了气，推着椅来到沙发边，没有正面回答周想婷的问题, 而是问她，“早晨吃饭了吗？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

周想婷摇, 没理会他的问题, 反而问周建河, “爸爸，你是要把臻臻送国吗？”

她的语气还算温和，但是语速和平时比起来有些快了。她的手拉着周建河的胳膊，上半往前倾，整个人都在一非常迫切焦虑的状态里。她见周建河虽然脸上带着笑, 但是神却不怎么好，眉宇间更是染上了一抹十分碍的忧愁，“爸爸，臻臻的事已经跟我说了，你……你就别为难这孩了吧。”

“婷婷！”周建河终于彻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上云密布，板着脸起了声线叫她的名字。可周想婷却并不畏惧，反而更是伸了胳膊去拉周建河的手，恳切，“爸爸，你知人这一生能遇到一个真心自己、又真心被自己的人有多难吗？我没有这个福气，可是臻臻有，那么为什么不让这个幸运延续去呢？为什么一定要让臻臻痛苦呢？”

“这是有违常理的事！”纵使周建河沉脸，可还是不忍心对周想婷说一句重话，只能苦婆心的劝她，“一个女孩家，结婚成家，生儿育女才是正！怎么能、怎么能……”

“爸爸，我也结婚成家了，我也生儿育女了，可是你看看，我现在只落到这个场，”周想婷打断了他的话，一手着膝盖上的毯，另一只手的攥着周建河的手臂，“爸爸，你觉得我幸福吗？”

周想婷整个人都很消瘦，胳膊很细，半个袖都是空的。因为常年不屋，她的肤呈现一没有血的苍白，一双眸却生得极好，说话间颇有些顾盼神辉的味，却并不显妩媚，反而有不谙世事的单纯。

她坐在椅上，毯是空的。

当年她因为秦致远抛弃妻女心中郁结，半夜去散心，却在路上了车祸，截了两条才保住了命。

周建河忍不住心中一酸，眶又要留泪来。

他的女儿啊，他受尽了折磨的女儿啊，如今正坐在椅上问他这个父亲，觉得她幸福吗。

怎么可能会幸福，怎么可能能幸福！

大约是周建河的表太过疚自责，周想婷也心生不忍，拉着他的手劝，“人各有命，都是有定数的。我谁都不怨，真的，都是我命不好。”

“胡说！”周建河哑着嗓，绪有些激动，“谁说你命不好？胡说！”

老爷最忌说这个，周想婷知。她只是笑笑，没再纠结这件事，将话题再次拉回秦臻臻的上，“爸爸，我在上是失败的，更是因为如此我才明白了许多事……如果那个人能让我的女儿真心觉得幸福，那很多事我是不在乎的。”

“希望您也是，爸爸，给她们一个机会去证明自己吧。”

“更何况，臻臻是我的女儿，更是您的外孙女，随时有反悔的资本。如果真的不合适，等哪天臻臻烦了，我们再给她安排一桩更好的，何必要现在行把她们拆开呢？”

“可是……”周建河还想说什么，却被周想婷摁住了。她望着周建河，近乎哀求，“我臻臻，像您我一样臻臻，我希望她能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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