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1/3)

燕殇没有再反驳他,默认了他方才那般说辞,又或者是太累了,不愿再纠缠去。七八糟、讲不清不明,偏偏你一言我一句又搭得上,猜谜一般。

该从何挑起这团麻的儿呢?也许要从某一日,山中猎抱起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说起;又或许,故事该要从那少年离开山,踏仙门时说起;对于燕殇来说,故事是从某人某日抱着壳裂开,幼龙自壳里挣开漉漉地瞅着某人时开始;对自己来说,一切却似乎在更早之前就是命中注定。

姜瑶——他近乎自暴自弃地承认这个名字,与其背后所要承担的东西——从未想过当初当神话传说听来一笑的故事,居然还能和他这么一条咸鱼沾得上边儿,真是稀奇。

更稀奇的是,这关系还沾了不止一儿。

一段将散未散的魂魄,一颗从骨血中挖的龙珠,一本不该早夭的尸骨。各窃了人、妖、鬼三段命,又托那块石的福,呵,勉在一,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究竟算是什么东西?存活于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已不愿再想去,脑中却无故闪现自己被困此地前,于那片无尽之海中所见到的。

线。细若蛛丝,淡如薄雾,数以千、以万、以千万百万所计,自四面八方而来,聚在一,汇,也即那块玉所在之。自古至今、自上古至如今的一切,便都“看”见了。这便是“”,玄之又玄,只可意会的

他见过众生,见过众生所见,却从未见过自己。

不能倒,镜不能映。

“真搞不懂。”姜瑶又忍不住嘴欠,“到底是要杀他,还是要救他,到底是恨他,还是……”

“闭嘴。”

于是果然,姜瑶真的闭上嘴,想说也说不来,只能以神瞪着他,表分外夸张。

燕殇看不去他用这幅样,只好:“算了,随你。”

姜瑶张开嘴,地呼气,本打算就着刚才的话继续嘴贱,又怕再被闭嘴,终于不再追究底,转而问:“所以,你也看到了?”

燕殇目光才稍微移了些许,对上他的:“看到什么?”

姜瑶几次开,声音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动弹不了。他明白这并非是因为燕殇,它本就是不可言说,最后他只好意简言骇、勉一个被允许的音节:“门。”

燕殇迟疑稍许,

“门后是什么?”

“不知。”

姜瑶笑了笑,说:“不是不知,是不能说吧?”

燕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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