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彼(1/3)
“怎么了?”他问。
原本与他同睡的人正在柜前面摸着黑,淅淅索索、淅淅索索。
“找东西。”那人也不回地只顾着找,又问他:“你有没有见过柜里那个?”
“什么?”昏昏沉沉,像是睡不醒。
“你忘了吗?”
他忽地清醒过来,激动:“我没忘!”接着又昏昏沉沉地,“……我不知,明天再找吧?”
“我只是忘了放在哪儿,你却连是什么都忘了。”
那人说着,一一转过来,那是他熟悉得几乎要刻骨里的一张脸,不带半血,两只黑漆漆的眶望向他,角带着一贯的笑意。
像是有冷从上浇,他愣愣地看着,本应退开的,手却先一步伸了去,想要确认那是否是自己的幻觉,即便他已在幻境中。冰冷的,似乎带着一未散的余温,清清楚楚地从指腹传过来。
他大着气从梦里惊醒,意识向旁伸手。
梦里那张脸同侧这人重叠在一,闭着仍在睡,他凑近了些,俯,似是要将那张脸看个仔细,瞧瞧那双面是不是什么也没有。
话说,在梦里也会梦吗?
他将低得更,几乎要吻上那人的,却又醒悟一般地,皱着眉。这里是他的梦境,是那一丁魄里的痴心妄想,一切本该如他所愿。可那莫名其妙的幻象简直就是在提醒他,他到底在什么大逆不的勾当……那真的是幻象吗?
他思索着,腕上银鳞变幻,化作一把匕首抵在这人心。也就在这一刻,原本熟睡的人睁开,四目相对。与梦里的黑窟窿不同,那双完好无损,细看似是泛着淡淡青,清楚地映着他自己,满银发一对金瞳。
“……你这是?”
燕殇一手虚在他,一手撑在他肩侧,半俯着,似乎随时都要压上来一般,实在是很有压迫且莫名其妙。
燕殇:“想知你在什么梦。”
他着有些发麻的胳膊,抱怨:“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么也不叫我?”
燕殇嬉笑脸:“也没多久。见你睡得那么香,就没舍得,想多看一会儿。”
他听到这话不禁抖了一抖,觉得自己胳膊上好似起了一层疙瘩。亲在他的观念里素来是难以启齿、说不的,燕殇这话用在父间颇有些麻,更不像这人的格,再一瞧那脸上的三分嚣张五分期待。故意找揍么这崽?
燕殇见他不动,脸上各绪一一收敛,微不可查地撇了嘴角。
“什么时辰了?”
“他呢。”
“今晚月不错。”
燕殇看着天上那藏在雾后面模模糊糊的月亮,说:“是不错。”
“雅的酒我记得还剩几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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