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的yinyang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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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尹偏和他杠上了。

你不让我去是吧，行，我还非去不可了！

看白如玉径直往上走，裴尹一声不吭地跟着他。

白如玉走快两步，他也走快两步；若是走慢两步，他也跟着走慢两步。

前的步伐倏得顿住了，白如玉忍不住回过，“你跟过来什么？”

“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走就走咯。”

他冷不丁问了句，“你不怕么？”

“怕？”裴尹磨了磨后槽牙，着，“老才不怕呢。”

白如玉没再多说，只压低声，“你声音小。”

“要你啰唆！”

裴尹跟着他跑回了三楼。

看着熟悉的幽暗走，裴尹忍不住倒一凉气。

白如玉拦住了他，用脚尖在他前边划了线，叮嘱，“你站这儿别动。”

裴尹眯了眯，“你要什么？”

没料他从兜里掏柄工致的小刀来。

刀鞘和握柄上镂刻着繁复的纹，那纹里漆着一红而不俗的颜料，握在手里甚是好看。

白如玉握着刀柄了来，刀竟是纯黑的，“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不走。”裴尹抱臂瞪着他，“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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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玉转过了，清透而低沉的嗓音顺着风送了过来，“不要声。”

他的背得笔直，裴尹不知他在什么，只能看见他手臂的轻微幅度。

走廊很暗，裴尹瞥见他走到廊中段，手肘轻轻一动，背脊好似也跟着颤动了一。

握刀的右手臂顺势垂在了侧，纯黑的锋利刀尖上猝然淌落淅沥的。

裴尹咙一，又见他伸了左手，手掌死死攥成拳，“滴滴答答”的血朝溅落。

夜中的他更像是一缕幽魂，正往暗的廊尽飘去。

血腥味一溢满了廊，树上的枝叶又躁动起来，一寒风争先恐后地挤了廊，推开裴尹向白如玉奔去。

脖倏得一凉，有冰冷的东西猛地贴到了他的后脖上。

裴尹崩住了，手指住了兜里那张符纸。

“香啊……”

那东西朝他脖里呼呼气，尖细的诡异声音宛如一记惊雷在他耳边炸开。

它复又顺着他的膛去，蛇一般地到裴尹的脚，“香啊……”

裴尹屏着气，不敢轻举妄动。

它伏在地上嗅了片刻，猛地沿着那走廊里的血腥味蹿了过去，“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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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尹看不清白如玉的脸。他的影掩在黑暗中，小半边绷着的尖。

视线变得更昏暗了。裴尹了袋里皱的符纸，低仔细看了一。

符纸上印着朱砂写就的符文，潦草的字迹来看，一定是他爸的杰作。

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

他正在科学和玄学之间反复横，不远忽得传来了一声闷哼。

“白如玉？”裴尹了符纸，心脏不自觉得突突地。

白如玉没声，可能是没听见这轻声呼喊，也可能是压儿不愿意搭理他，然而裴尹见他的影往后踉跄了一步。

“白……”他刚要开，耳边却又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沙沙……”

裴尹一僵直了。

不是吧，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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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尹冲过去的时候，见白如玉正往袋里一个淡红的小瓶，而那团黑影也消失不见了，但他的手掌像被腐蚀了一般冒着黑气。见裴尹吃惊地打量着他的伤，他迅速把手藏到了背后。

“你怎么跑过来了？”白如玉脸愈发苍白，声音也有些抖。

裴尹咙一，“你、你手怎么了？”

白如玉摇了摇，“一会儿就好了。”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裴尹有些怀疑地问他，“你……会法术？”

白如玉不语，攥了攥有些刺痛的手，从怀里掏了另一个淡蓝的小瓶。

他开，娴熟地往地上倒着粉末，神奇的是，没一会儿地上那些血滴都消失了。

“喂，你什么意思？”裴尹心里很不快，见他急着要走，一把扯住了他压到墙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如玉冷着脸，“松开。”

“你说不说？”裴尹看他这架势更不了，一副你不说老今天杠定你的神气。

白如玉被他铁似的手臂压得有些痛，半晌，“最近有东西跟着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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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看得见？”

看着裴尹不置信的神，白如玉蹙眉，“你先松开我。”

“你说呀！”裴尹略显大的躯堵住了他的去路，灼的目光也锁定住他的双。

白如玉了，有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你急什么，先离开这儿，路上慢慢说。”

白如玉的嗓音清透且舒缓，但在黑沉的夜中显得有些瘆人。

“所以说……你有，能见到……亡灵？”

裴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那我们周围……现在……有没有啊……”

“有啊。”白如玉冷淡地瞥了他一，“就在你后面。”

“你大爷！”裴尹猛一哆嗦，差到白如玉的上，然而白如玉反应极快，冷不丁闪避开了他。

“你躲什么！”裴尹气急败坏地骂，“你不是很吗？你怎么不掉它？”

“我不是专业驱邪除妖的。”白如玉漠然地开，“而且掉它对我没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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