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章:痛在我shen,甜在我心(1/2)

不是没有知人好奇过韩梁章对韩溪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说他们之间有兄弟之吧,但他们虽然是同一个爹生的,之前还真没正儿八经见过面,况且韩梁章低泥底的那七八年,说来也有韩溪他早早去世的娘亲几分功劳,如此一来,不要说兄弟之,便是说不恨他们都说不过去。但韩梁章要真恨这个便宜弟弟,在疯生父后又为何不了结了他,反而把他带回自家宅,好吃好喝供养着。偶尔那生惯养的小少爷发起疯来,拿东西往他上砸去,他也不躲不闪,反倒笑嘻嘻地接,好像是什么奖励似的。

这不,今朝韩溪又发了好大一通火,用砚台把韩梁章砸了个破血,底的人见了自是忙作一团。也不知哪个丫鬟多嘴,说延湘居住了个命鬼,韩梁章听了,挥开边众人,看向那丫鬟的方向。

韩梁章素来温和,面上总带着三分笑意,可现他脑门破的窟窿还在不住往血,沾了半脸红,叫他好似吃人的鬼怪修罗,直吓得那丫鬟便跪伏在地上,竟是喃喃说不话来。

“你朝她发什么脾气?”韩溪听到门动静,开,“我倒觉得她说得还有那么几分理,我可不就想要你命的命鬼么!”他倒不是真想替那丫鬟求,只是纯粹要和韩梁章对着。韩梁章听到韩溪虽是嘲讽,但仍清亮悦耳的声音,便转过去,正看到韩溪慢慢从室走到门光攀上他的脸庞,仿佛照在一块温好玉上,浅浅华光。

只韩溪走到门便停住脚步,不再前,叫光把他的脸割离成两半。光亮的韩溪仿佛仍是那个鲜衣怒的少年,琥珀般剔透的珠反映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但藏在影里的那分他却格外冷酷嘲谑,瞳孔中折寒冷的光,如一把利剑,一柄快刀,恨不能将梁章千刀万剐。

他向来不需掩饰什么。

他也向来不掩饰什么。

韩梁章当然知他为什么停驻在那,毕竟他脚上的链还是自己给拷上的。但他好像全然忘了这件事,毫不犹豫地回视韩溪,即使那目光带给他的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好一个伪善者!自顾自沉浸在人的满足与痛苦中,全不他人的受。韩溪恶于他中满溢的意,目光在以韩梁章为首的一群人中转过一圈,除了韩梁章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其余人都低,不敢发声音来。

“你既然不让我去,便把它带来吧。”韩溪这话说不是妥协还是为难,盖因他话中的“它”指的是一匹

韩溪向来,当他还是韩家少爷时,他最的便是和朋友骑去郊外游玩。哪有少年人会不呢?他猛一听这消息确实很兴,嘴角好容易才压去,再一听那是匹汗血宝,且就在院里,更是恨不得能立刻上,好好跑一通。

但韩梁章却不愿意解开他的脚镣。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难懂的人,没有人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给囚徒送,他认为这会让人开心吗?

韩溪想起脚上的镣铐,便更加不愿意见到韩梁章那张伪善的脸孔,眉一皱,甩上门回到书桌前。桌上放着他未完成的画作,画的是他家里的小院,中间着一颗梅树,树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积雪。他家在南方,很少雪,但每次雪他似乎都会失去些什么,先是母亲,父亲,接着是记载着所有回忆的家。现在这棵梅树大概也不在了吧。

韩溪暗自叹了气,这本不该是他会的举动,在他人想来,满白发前他都不会叹气的,只因他总是那么朝气蓬,骄横贵显。纵使有人看不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大概是世上最无忧无虑的少年了。

但现在,这无忧无虑的少年心里却满是忧愁,他无缘得见的又岂止是院里的宝。他提起笔,又在画上添了两个小人,披着领大披风,正在拢雪堆雪人的是他,靠在一边梅树上吃东西的小胖则是他的竹李静楠。

韩溪狐朋狗友众多,和他最好的却只有这天天只知吃的李静楠,只李静楠生军武之家,却吃成这副熊样,刚到舞勺之年便被恨铁不成钢的李老爷带到军营里练,算来也有五六年没见过了,不知他如今成了何等模样?

韩溪又取了一张纸,想着李家大伯和伯母相,笔很快便勾勒一个少年将军的形来,待他正想补上相,韩梁章却走了来。

他额上的伤已经理,白的纱布中渗红,好似雪中腊梅,他的眸则是两古井,幽幽地倒映桌上着甲胄的画中人。他并未说什么,韩溪愿意把希望寄托在他人上便寄托吧,他要的只是让韩溪这是空想。

韩梁章取腰间的鞭甩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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