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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像，只要撕了画，就能要了我命，我都记得。」男人当真没室，声音在不远的门外，门板薄纸透他的挑影。「如果可以，我不想杀你，毕竟有你在，我才有书能盗印，可是你真的人太甚，竟然要一戒格杀勿论……你如此心狠手辣，我也礼尚往来，以牙还牙。」只是格杀勿论的对象回曲无漪上。

「我只是没想到，连一戒都能让你收买。」曲无漪不自觉冷笑，「我养的一条狗，竟然反咬我一。」

门外传来笑声，「我跟你不一样之在于……我不会把一戒视为一条狗。一戒，剑再扎一些，我们早些回去，也许还能赶得上去喝碗糖。」他声音柔柔的，让一戒脸上有了笑容，那是姑娘家被郎溺时所会展的甜甜笑靥，但那抹笑快速地褪去，因为曲无漪冷冷打断的那句话。

「你以为我死了，你能独活吗？我对付背叛者的手段，你一清二楚，我会让斐知画撕了你的人像，你拖不过三天。」

「就算只剩三天能活，我都想留在他边，只求到了最终一刻，能在他怀里缓缓合。求曲爷成全。」一戒对于死亡并不害怕。

「吧。」曲无漪皱拧着眉，沉沉闭起。

一戒手里的剑往前更扎实刺去他的，直到剑上婉蜒的血川染红了她的右手及大半片衣袖，她才回剑，接着盈盈跪倒曲无漪前，对他不断磕，像请罪，也像诀别。

「先杀人再磕算什么？！想让你自己免受良心谴责吗？！」程玉这回再也不曲无漪阻拦他，他一箭步上前捉起一戒，若不是他向来不打女人——即使这个女人怀武功，还比他半颗脑袋——但是男人不打女人是他的原则，否则他真的很想很想赏她两掌。

一戒淡淡看着程玉，「人，都是自私的。」声音转小，轻浅说给程玉听。「我避开了要害，但是剑上淬了毒。你可以像现在着满脸的泪责备我，也可以……选择先救他。」

闻言，程玉轰然回首，曲无漪仍是直躯，像尊石像站着不动，程咬金及程吞银没人敢上前去扶他，两人缩在远远的后，曲无漪一袭黑衣变得濡，他一手笼罩在汩血不止的伤，原本鲜红的血，正逐渐转变成与他的黑衣相同的墨。

程玉奔了回去，在曲无漪倒之前，牢牢抱住他——

「救他！快救他——」

程玉发疯似地对程咬金、程吞银嘶吼，双掌压在曲无漪前的血，要阻止任何一滴鲜血再从他上窜离。

「真值得，一剑换你一个拥抱。」曲无漪还有心说笑，角一丝黑的血淌来，狠狠扎了程玉的。

「闭嘴闭嘴闭嘴——」程玉腾一手捂住曲无漪的嘴，不让他嘴里呕血来。「别说话……你别说话……」声音完全沙哑，里仿佛梗了石块，让他的嗓听起来可怜兮兮。

「我不会有事，你放心。」曲无漪的安抚从他指里溢。

「我叫你不要说话，你听不懂吗？」程玉挤低咆。血都淌到他上，染红他满，还说不会有事？！连这时候都要诓骗他！「找大夫来！快去找大夫来——」他火红着辣的，再度对呆若木的两人咆哮，一戒和那神秘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好……我去！」程吞银脚程快，飞奔去。

「我去拿伤药！」程咬金也不敢迟疑，跑往房里去搬些布巾及药粉。

程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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