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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凤篁半边耳朵立即变得，骇然回：“无痕！”他低喝一声，但一看到无痕的，就再也说不话来，双颊慢慢洇上一层红，连心，也慌了。

无痕却不轻易放过他，与他握的那只手轻轻用力，不住抚他的手背，神也变得越加邃：“晚上等我，嗯？”

“凤篁！”榆林一扫，瞧见他们两人之间气氛古怪，便笑问：“放着好好的歌舞不看，你们两个又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啊？哦！”凤篁一惊，忙应：“皇姑问的是……好好的歌舞不看，我们在嘀咕什么呢？那是……哦，我在和国相说，这歌舞虽好，只有一样不好。”他定定神，又换了嘻笑脸：“皇姑仔细听听，这样的雅乐，最重要的就是琴音要中正平和，可乐府的这琴，就差得远了。”

皇帝“嗤”地一笑，：“你倒消息灵通，朕三天前才得了一好琴，你竟已经打上主意了！说什么乐府的琴不好，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凤篁奇：“咦？我并不知皇兄得了好琴，不过听这琴声差了，随便说说而已！这一回，倒真是皇兄冤枉我了。”他伸足轻轻在无痕脚上一踢，又向皇帝笑：“只是皇兄既然自己说了来……那臣弟倒真要开开了！”

皇帝摇摇，向边侍吩咐：“去，把前两天藓州贡来的那架‘大圣希音’取来。”又朝凤篁笑：“琴虽取来，你却要亲手弹一曲，一来给皇姑上寿，二来么，朕倒要看看，你究竟凭什么批评中的乐府。”

一时侍取来大圣希音琴，摆好琴案，凤篁便大模大样地坐到案边，笑：“臣弟已经准备好了，请皇兄题吧！”

皇帝一笑，转向太后：“太后，既然是给皇姑上寿，就请皇姑一支曲让凤篁孝敬如何？”

太后笑：“好，好！”向榆林：“你尽，这小能说嘴，自然一定有好本事，咱们别饶过他！”

榆林忙应了，手支着想了想，忽笑：“有了，篁小，我也不为难你——你就给我弹诗经第一篇，如何？”

“关雎么？容易！”凤篁眉一挑，手指一勾一抚，那古琴立即“铮铮琮琮”地，一段清雅琴音。

谁知他弹了没一半，皇帝就急忙叫停：“得了得了……别糟蹋朕的琴了！你弹的那是关雎还是鹊桥仙？喜气洋洋的，没有一‘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味。古圣先贤要是知你这么作践诗经，不给你气得活过来才怪！”

凤篁不好意思地咳几声，瞄瞄太后和榆林，说：“音为心声……那个……臣弟心里兴，自然奏不古人的味……再说了，臣弟近来跟着上侯学胡茄，并没有古琴上功夫，难免差一些。”他瞄无痕一，忽然灵机一动，向太后：“娘，不如让国相奏古琴，儿奏胡茄，重来一段？”

太后只笑：“好，好，你有什么手段，尽使来就是。只要能逗你皇姑开心，娘重重有赏！”

凤篁珠一转，偷向无痕使一个，又笑：“只是儿排场大些，除了古琴伴奏，还得宣一个歌伎，一个舞伎，歌舞相伴，娘许不许？”

“都随你，都随你。”太后仍笑：“只是你排场大了，若奏得不好，可是要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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