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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可怜的：“周四晚上不行吗？”

“不行。你最后一天去，等他会开完了再见面。你是去接他回来，不是去扰他办正事。”翁婿二人彼此了解甚，方笃之很知洪鑫垚去早了可能会是什么结果。

“我只想早看见他，不会扰他办正事……”瞧见泰山大人的脸，洪大少模样愈发可怜，弯腰捡起地上的斗笔，双手捧着呈上去，“那……会没开完我保证不跟他见面，我……我就在他附近悄悄待着……”

方笃之接过斗笔，在青笔洗里涮半天，低看那半幅大字：“反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不。”

布鲁格位于西洋大陆北，是一个风光如画的丽小城，也是欣赏冬景、雪玩乐的胜地。因其文明程度颇，许多国际学术机构都在这里设有分。然而在此刻的洪鑫垚里，这地方山不鸟不拉屎，方圆百里找不到一个夏国餐厅，气温跟青丘白的冬季有一拼，既担心方思慎吃不好，又怕他没带够衣服挨冻，端的是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他在家中翻找会议日程表，适逢旅游旺季，费了不少功夫才定上同一家酒店。星期四拿到签证就发，到达时当地时间还是午。在房间里憋了半小时，哪里坐得住，索从到脚伪装一番，跑到旁边大学校园，守在会场外等着。

方思慎才来，他就看见了。与会人员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走到半路，绝大分都空玩乐去了，方思慎边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了一个棕发的洋鬼。两人在酒店咖啡厅坐半天，又偕同一起往餐厅吃饭。一边吃一边说话，还在桌上画画。声音不大，气氛却烈得很。洪鑫垚坐在角落里，借着一株盆栽挡住自己形，神不停透过枝叶往那边扫视。一盘肚，也不知到底吃了些什么。

因为有当年卫德礼的前车之鉴，洪大少对于老外警惕格外。他的位置在方思慎背后，正好能看见洋鬼的脸。果然，过不多久，那洋鬼表就变了，眉都抻不开，一脸麻兮兮，指着方思慎盘里的东西，大概说他吃太少。洪鑫垚咬牙切齿坐着，等那两人起门，才快步跟上。路过方思慎的位瞟一，有限的两样，几乎没动。心里了，发现前边人没影了，赶追去。那老外正跟方思慎切地说着什么，还伸手去拉他胳膊。恰好电梯到了，就见方思慎勉笑着说句话，闪了电梯，跟他招手再见，那洋鬼到底没好意思追去。

消失在电梯门里的背影单薄孤寂，好似不过几天就瘦了一大圈。洪鑫垚了拳，默默走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周五，也是会议最后一天。方思慎宣读了自己的论文，又参加了两个小组的讨论活动。闭幕式结束后，某些急的学者直接从会场去机场，不着急的则成群结队溜冰雪喝酒泡吧。方思慎婉拒了同行邀请，一个人回到酒店，在咖啡厅要杯饮料，坐在窗边发呆。

酒店位置极佳，从窗望去，就是雪白晶莹的山尖，那里有整个西洋大陆最好的雪场。前有模糊，也有发沉。自从第一天飞机，就一直是这样，不严重，也不见好。方思慎把它当作土不服的轻微症状，没放在心上。这时候闲来，刻意忽略的不适忽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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