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梦到我了(1/2)

前院的积,台阶一尘不染,毫无骤雨降临过的痕迹。祝凡清呼一气,压门把手。沉贯和叶秋澜都在家,什么都没问,合力安她,她的心理健康问题。祝凡清反复说自己没事没受伤,问黎柏佑回了吗,沉贯这才有条不紊地去警局。应付完叶秋澜的关心和张姨的宵夜,祝凡清若释重负地泡了个漫的澡,写完了比平常刁钻好几倍的作业,终于躺上床。隐匿在冥静的夜里,午生的事才一有了真实。闭上,脑里闪过一幕幕拳的血腥画面,打斗声,惨叫声,血,伤痕。原来孤独时,连一个拥抱都如此奢侈。她想起孙爵是如何倒地不起,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是如何被黎柏佑洗去,想起黎柏佑踏过孙爵的就像踏过尸她又想到自己。想到那个稀松平常的夜晚,消失一个多月的爸爸突然闯家里,客厅和卧室一片狼藉,妈妈捂着脸摔在凌的地板上痛哭。祝凡清忙不迭地推开门,只见爸爸大的影赫然立在客厅正中央,举着瓶的手就要落,她叁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挡瓶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去。她了一个好好苦的梦。梦里打孙爵的人变成了爸爸,爸爸手比黎柏佑更重,她害怕闹人命,依然不不顾地冲上去阻止。结果爸爸反揪住她的,问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竟然帮别人说话,是不是养了个白狼。地上掉落的一大把是她的,脸上的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她哭着大喊好痛,求爸爸放手,可爸爸依然对她拳脚相向。鲜血染红小草,最后是黎柏佑从爸爸手中将她救。可警察来后,爸爸却逃得无影无踪。镜一转,黎柏佑被关监狱。她在法上大喊黎柏佑是无辜的,黎柏佑没有打她,打她的是她的爸爸,亲生爸爸。她哭得在地上搐起来,周围明明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安她,抱抱她。他们陌生地看着孤独而无助的她蜷在冰冷的瓷砖上,里是令人骨悚然的冷淡与漠视。仿佛置隔音罩,或是来自另一个维度,大家受不到她的存在,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人。她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好了去探监的准备,却在监狱大门目睹了黎柏佑被枪决。绪再度崩溃,祝凡清哭得撕心裂肺往枪决台上冲,被一个穿着警服的壮汉抱住。黎柏佑双膝跪地,在枪决的前一秒,祝凡清看见他嘴蠕动,说了叁个字。像是再不说就再没机会能讲的遗言。可是她们分离得太远。她什么也不能听见。嘣!一声枪响,弹穿过黎柏佑额正中,鲜红的血涌而。她的睛被血染红,黎柏佑彻底离开了她。这时,她却迟钝地能听见了。禁锢她的壮汉警官松开手,背后似乎有熟悉的声音在喊她,和他的声音很像很像。那刚刚被枪毙的人是谁?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她想回,想睁开“祝凡清,醒醒!祝凡清,祝凡清”祝凡清惊醒,大着气,吓冷汗,泪像决了堤,枕巾了一大片。前的人好像梦里的黎柏佑,得像,声音也像,但是急迫的吻不太像。他应该是时刻沉着、自若的。但她还是一坐起来拥住他。或许是刚经历一场死别,游离在两个世界的边缘,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只知她现在拥住的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沉贯到了警局,跟老曹叙了会儿旧,黎柏佑跟老曹打了个招呼,冷掠过大厅仍纠缠不休的孙爵家,大喇喇上了车。第一次,对家有如此烈的眷念和归属。黎柏佑以为祝凡清会失眠,但好像并未看到她来迎接他,叶秋澜说她早就休息了。——这是两码事,你不要偷换概念!没撒谎,人是真不在乎。到现在微信没一个,照旧睡得香。黎柏佑觉得自己那五个小时像个笑话,自导自演,这不纯纯小丑吗。给他自己整乐了。但还是忍不住,洗净一晦气后立刻去找她。轻轻带上房门,坐在床沿,当双习惯了黑暗,这样温馨的时刻便显得愈难能可贵。睡着了就这么可,这么乖。黎柏佑突然就很想亲亲她。却摸到她脸上是的,额上满是汗,嘴里还时不时轻声呓语。将她从噩梦中叫醒,也只是安静地抱着他,埋在他肩上一个劲儿地泪。他轻声问bb怎么了。不说话,没有泣声,只偶尔。只是泪量大过了,才几分钟他半肩衣服就透。第一次被她这么用力地抱,黎柏佑绪很复杂,像心脏被填满之后又被狠狠揪住。总之,不太好。可拥抱他的那样绵绵烘烘,像一抹果味暗的心间。闻着她上的味,那被揪的窒息都被驱散,皱褶被一寸寸抚平。她应该还没醒,或者半梦半醒,黎柏佑保持安静,不敢贸然惊到她,手掌轻轻从上到顺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在他怀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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