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太一样(1/10)

哥哥去世后,天空连续了五天的大雨,市里有些低洼还被淹没,有些地区还因此断断电。

电视里,新闻台里,记者站在雨中,穿着雨衣,手中拿着话筒,定地面对着摄像机,讲述着这次大雨给市民带来了什么。

君乐推开门,走君珩的房间,她皱了皱眉,抓起桌上的遥控开关,穿雨衣的记者消失在电视机屏幕之中,而不远,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像石膏雕塑那样,躺着一动不动,并没有因为电视声音的消失给予什么反应。

“你这个兔崽,你要躺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君乐气得要死,一脚抖过去。

只是床上那人任凭她怎么踢怎么打,都毫无动静。

君乐骂:“他活着的时候你直接几年不和他见面,现在他死了,你又搁这里装什么兄弟?赶快给我起来!”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予臻直直从床上了起来,他的眶还是发红的,睫,嘴却没有一丝血,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

君乐才不会觉得这个兔崽可怜,予臻一个快一米九的个的男的,得到她一个一米六几的女的去可怜吗?

君乐的话简直就是把刀往予臻戳,但偏偏她的话又是对的,予臻现在这个行为就是后炮,用都没有,他就像那些里的无耻丈夫——妻生前好说好话都没用,妻死了又开始装来各怀念。

“再说了,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回你家去,别来我家这里发疯。”君乐骂

予臻这才转过来,他低着,没直视君乐的睛,“你也知,那里并不是我的家。”

君乐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是,你总不能一直这样。”

予臻再一次没有回应她,依旧是低着君乐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还要照顾我妈妈,没空在这里拉扯你,予臻,我不是哥哥,不会把你当作小孩哄着。”君乐说,她是认真的,哥哥死后,家里成了一团,什么杂事都压到了她上,短短一个星期,君乐觉自己老了起码十岁。

“我知。”予臻说:“抱歉,是我用事了。”

“知抱歉就好。”君乐说,算这个小识相。

除了抱歉,予臻不知该说什么,他抬起,对君乐说:“周我会申请集团的外派项目,我打算去一年。”

“外派?”君乐震惊地说:“你认真的吗?”顿了顿,君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走极端好不好。”

“我是认真的。”予臻看着她的睛,说

君乐沉默了好一会儿,“行吧。”她说,“你……换个环境也好。”

她转过,临走前,她说:“今天是星期四,周你离开之前,就先住哥哥的房间吧。”

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真的会吗?予臻问自己。

这一年里,他除了工作,偶尔会去公园散散心,看着火一般的天际逐渐熄灭,变成黑灰,看着黑天鹅在湖面浮动,天鹅的后跟着一排黄小丑鸭,看着葱绿的草地变成枯黄,最后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

唯独哥哥的样依然浮现在他的脑海,连于他的梦中。

偶尔,在夜,在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哥哥,哥哥抱着他,两人躺在床上,哥哥的指尖掠过他的脸颊,抚平了他角的泪

“哥哥……”

可是当他睁开睛,哥哥却不在边,角的泪还在个不停。

哥哥真的死了吗?不,予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走到台,他穿得很少,睡衣外面裹着一层睡袍,冷风衣领,冻得他发抖,那一瞬间,他忽然清醒了。

人死了不能复生。他想。珍惜自己所的人,这到底谁都懂,可是当落实到每一个人上的时候,却又突发千奇百怪的状况,又因此得到各各样的结局,运气好的,皆大喜,运气不好的……

予臻吐白雾,他缓缓走,关上门窗,室还是和的。

他来到酒柜前,拿一瓶红酒,甚至不需要酒杯,他用开瓶开启了酒瓶,嘴对着瓶直接喝,在酒的作用和了很多。

“叮咚——”

直到手机信息铃声响起,再一次醒了予臻,把他从酒的沉迷之中拉回了现实。

他放酒瓶,拿起不远的手机,是刘翠兰给他发的消息,刘翠兰说家有文件寄到了这边,她已经转寄到国外了。

予臻回了一个好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消息:一个星期后我回国,麻烦你到时候好准备。

刘翠兰:收到。

刘翠兰回复完,心里想,明天是不是要和谢先生说一,毕竟谢先生和先生是伴侣呢,尽他们看起来关系不太好的样

一刻,她又收到了予臻的消息:不用和任何人说我回来。

刘翠兰:谢先生也不用说吗?

谢先生?予臻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刘翠兰说的谢先生是谁。

予臻:不用和他说。

刘翠兰:好的。

不是,这也太冷漠了吧,有这么对伴侣这样的吗,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走到如今这样的局面……

刘翠兰勉压制住蠢蠢动的八卦之心,冷静,冷静,不能因为八卦丢了工作……

她忽然开始有些期待先生回国了,当然,绝对不是因为她想围观老板家里的八卦,绝对不是。

予臻回国并不是一时冲动。

这个项目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已经不需要他在现场办公,后续工作也需要他回到家集团的总才能理。

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项目的外国员工杰克,负责收尾的后续沟通。

他们来到a城的时候,已经是午,把杰克的行李放在酒店后,予臻为本国人,邀请杰克去吃晚饭应酬。

“就是这儿?”杰克看着这家装修带着复古风的咖啡馆,遗憾地说:“我以为您会带我去吃一些本地特呢。”

“我只是怕您吃不习惯。”予臻说。

先生,我于一个以咖啡,酪和火闻名于世的地中海国家,尽我们那儿的不像某国那样名,但也算特产丰富,我可不像一些国家的人那样,整天只知吃炸和薯条。”杰克笑着说。

“是我误解了。”予臻礼貌回应:“您要是愿意,明天我可以带您去吃我们城市最有特的酒楼。”

“噢,上帝,这真是太好不过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咖啡馆,坐在餐桌前,服务员送上菜单,帮他们上了香薰蜡烛,送上了一个玻璃瓶,瓶中立着一顿暗红的盛开的玫瑰

“哇喔,”杰克说:“这氛围真浪漫,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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