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1/5)

次日天光大亮,殿外的王安看看日,吩咐人传早膳来,然后整整衣服了养心殿。

“皇上,该用早膳了。”王安躬在床幔外轻声唤着萧不言。

萧不言猛然一睁目的便是明黄的床幔。他翻了个,问:“朕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这,才不知啊。昨晚您听丞相大人已先到养心殿,在殿前便将才们打发走了。”王安低着

丞相大人。

萧不言冷笑一声,回想起昨晚秦执所作所为,心中多少清楚了,他烦躁地闭上,将人谴走:“朕不吃了,你们都去。”

“是。”王安退前禀:“皇上今日未上早朝,丞相借说皇上圣不适,代为主持,朝堂上已颇有微词了。”

萧不言未动一,只“嗯”了一声。

秦执在勤政殿批完奏折后找萧不言用午膳,萧不言照常不给半分好脸地自吃自饭。秦执却不甘寂寞,偏偏要来撩拨两句。

只见他追着萧不言的筷夹菜,调笑:“皇上昨夜可不是这般唯恐臣不及,臣将皇上从池里捞来的时候皇上还揽着臣呢。”

萧不言向来只当他胡言语,从善如地换了个菜夹,反相讥:“丞相既这么说,莫不是官当得腻味,想朕的后朕的妃?”

秦执一笑:“皇上,昨晚臣若不来,皇上怕是直接溺死在御池中了,如此救命之恩,竟只是让臣当个妃吗?”

“那如何,皇后之位?再不满意,可就只有朕的位置给你坐了。”

秦执放喝了茶,意味不明的:“皇上今日怎么活泼了许多,不再似从前那般信奉沉默是金了。”

没了秦执对他的扰,萧不言吃饭吃得舒心了不少,他慢条斯理地剃着鱼上的刺,对秦执说:“朕发现心中郁气要借由话语说,才能舒畅不少。不过不言,寝不语,丞相还是闭上嘴安静吃饭吧。”接着将剃好的鱼中。

秦执压不听他的,拿起筷便要继续问些什么,奈何萧不言说了两句之后便像从前一样对他一概不理。秦执心中杂绪纷扰,也没了继续的心思。一顿午膳在死寂中用完了。

萧文镜随礼尚书走后,便没了什么动静。朝中似乎找到皇室遗孤的传言也渐渐没人再提。

如此平静地过了三个月,京城中满是杨柳絮,竟有冬日大雪之形,杨柳絮衰败,不知不觉间已是晚了。

金銮殿上。

死寂的大殿上落针可闻,萧不言手指撩过冕上的苏,金石相撞之声清脆悦耳。他看了一严词相驳的秦执,满不在意地说:“礼尚书既说朕并非皇室血脉,而是外族孽,可有证据啊?信雌黄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尚书丝毫不惧,言语间已然完全没了敬意:“臣说此话必是有所依据的,今日冒此大不讳便是要正我朝之正统。”他转向殿外声传:“将那老妇带上殿来!”

殿外两个不知是私兵还是护卫的彪形大汉压着一个形容狼狈、衣冠不整、蓬垢面的老妇人了殿来。

那老妇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刚松了钳制便跪于殿上,只浑抖个不停。

“这是何人,抬起来。”萧不言单手托腮,倒是有些好奇了。

尚书对那两人示意,老妇被制着抬起了,浑浊的珠看向了龙椅上的皇帝。

这伙人倒是有本事,竟连这疯婆也能寻得到。萧不言心中微动,一些陈年旧事仿佛从那双浑浊无神的珠中再度袭来。

秦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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