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10)

“好不好”听着多像个商量,仿佛云郊是个多么重要的人一样,但那不过是程望江的一时嘴快罢了。在云郊面前,程望江还从未问过这三个字。他只是在那一瞬,错将云郊同她人联系在了一起。

没遇到云郊前,程望江都是靠钻院里去同女们厮混度过夜晚的。他尤其的,是让还存有一丝清意味的娼照样显低级的模样。

程望江大、相端正而朗,嘴又极甜,还舍得钱,用几声“好妹妹”、留洋归来的见识和小时候被父亲举着戒尺迫啃的几十本诗词歌赋,就将女们哄得心怒放。

见她们笑得颤,程望江就要搬“好不好”了——“好妹妹,那么,你我这里,好不好?”

程望江的这里还能是哪里,女瞥一,笑骂他不要脸、臭氓,说她和那些野不一样,不的勾当。他也不恼,又问了两声“好不好”,同时将袋里一早就备好的翡翠镶金镯摆在桌上。如此一来,女尽嘴上仍是骂着,却在他的间蹲了。

这是个夜晚的开始。

的手指抵着云郊的嘴时,那的、的夜晚似乎又回来了。不过云郊不需要几百大洋的费,程望江最多最多,也不过是顺路给云郊买几块桂糕罢了。

就是这值几个大的玩意儿,云郊也宝贵得不行。第一次收到时,云郊只给自己留一块,再将剩的推向程望江,害羞地、德地说:“坏家伙,谢谢你给我带这些……我有这么多就够了,剩的你吃吧。”

就好像这是什么珍馐佳肴一般。

程望江不喜这些糯糯的吃。云郊那副可怜的窝模样,叫他心中一凛,随即着云郊的颌使力气,待撬开那张毫无血的嘴后,便将桂去,说本来就是为了郊郊开心才买的,也只想看郊郊吃,郊郊尽吃就是了。

云郊听完,动得像是被到似的发酸发。他愈发小心翼翼地吃着,每次只舍得咬一小,动作轻微得似乎怕咬痛了糕。程望江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就是在那时起对云郊的嘴起了好奇心——这么小的地方,会不会被他那撑得撕裂血呢?

程望江只是想,却一次也没让云郊过。和面对那些娼不同,他到底还是有些怜惜云郊这个什么都不图的小笨的。哪怕误将今夜同以往的夜晚混淆了,程望江也不过是让云郊净他的手指而已。

这样想着,程望江揽过云郊的腰,又问了一句:“好不好,郊郊?”

而坐、脑袋靠在程望江肩膀上的云郊眨了眨,表透着疑惑,可还是张开嘴,很听话地就将两手指去。

云郊舐得认真而又笨拙,活像只刚生的小狗,僵只一个劲儿地着程望江压在他尖的指腹,其他地方就不不顾了。

那一星半被堵在外的,顺着程望江的手指到早先被吻得微微发红发上,描绘一层暧昧的光。

程望江低看去,只觉得煞是可

他又要捣了。

他的手指不再安分地等着云郊,而是在云郊的嘴里搅来搅去。一会儿使劲着云郊不让它动,一会儿又轻柔地抚摸;再不然,就是指甲刮上颚,一路探到这小小的里最的地方,发狠地往脆弱的黏上压。

云郊被程望江得直想呕吐,但他不想让程望江失望。忍得角都泪光闪闪了,也不过是挤几声痛苦的轻哼,仍旧乖乖地被程望江玩

程望江的手不安分,嘴也一样的要使坏,他问云郊:“郊郊,你自己来的,是什么味?”

云郊无法张回答这个问题,便伸着手,胡地在程望江的写字——先是一横,再是一竖,接着一撇一,组成一个“不”字,然后他便不再写去了,手指戳着程望江的,似乎在思考。

程望江笑的,打断了云郊:

“郊郊,我先前说过,不的笔顺不是这样的,又忘了呀?你这小笨,得学多少次才记能住?嗯……郊郊在不什么呢?不知,不好吃,还是不好意思说?我么,我是觉得郊郊的一样呢,又稠又黏不说,还甜津津的。我哥应该也会喜——”

话音未落,云郊便咬了程望江的手指,那微微向压着的细眉,分明在无声地骂“坏家伙”。可到底不痛不的,仿佛是才几粒牙的小狗在气势汹汹地咬人。

程望江手指在风衣上,随后揪起云郊的脸颊,说:“好了,我不闹了。郊郊得真好,不是小笨,是全天底最聪明的小狗。”

“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咬你的。”云郊糊着声音说。他早早就习惯程望江说他笨了,连他自己有时都这么觉得。可他尽笨,却也听程望江在说荤话哂笑自己了,羞恼之,才咬了人。

“好,是郊郊变成小狗了才咬人的。你坐到我的上来,把脸对着我,这样我才好给你扎发,听话。”

程望江说着,从袋里取一条真丝领带咬在嘴里,这是前几日他去际舞、一位年青面赤的小给他的。虽然她不发一语,但意思很清楚,想让他她的人。可她选错了人,程望江一转,揽过另一位女伴,就把这事忘记了。

今夜他取来,上面那谢馥牌的香粉味仍蓬着,一粒香粉飘去,就在程望江与云郊之间开千百朵栀

云郊轻轻皱了皱眉,香太太甜,和程望江上惯常的、森林一般的气味相去甚远。他以为自己是为这腻得呛鼻的香气皱眉,却不曾想过,他是在吃醋。

他分到的只是程望江的几十个夜晚,仿佛这段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地。白天时候的程望江,向来只存在于云郊的想象中——

那些见不到程望江的白天,云郊的思念成了他的影。影太沉重,无法变作能围着程望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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