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什么人脑子里有罐子？(1/2)

杨哲没搞明白一件事。人的脑里怎么可能会有罐？这特么还是个盆那么大的黑罐。就比方说，现在，杨哲在苏大的堂窗买包的时候，这罐就悬浮在大师傅的脑门前方。大师傅把两个包装在小塑料袋里递给杨哲的时候，甚至还撞上了罐的边缘。杨哲亲看见罐的边碰到了大师傅的脑门。可是大师傅不但没有破血，甚至还一无所觉。杨哲拿着包又买了杯豆浆。卖豆浆的大妈同样注意不到罐，哪怕这罐就在她与杨哲之间的位置晃。杨哲咬了包，端着豆浆去了餐桌。这黑黢黢的罐在空中跟着他跑，甚至滴溜打转，简直莫名其妙。苏大早晨的包非常难吃，那个包和豆腐渣一样，涩，一就能夺走嘴里的所有分。所以买了包就必须买豆浆。两个包两块钱，一杯豆浆一块钱，三块钱搞定早饭还能吃上。别的早餐搭都不如这样划算，杨哲每天都这样吃。他啃一包，喝一豆浆，睛盯着罐。罐在逆时针转动。别转了，杨哲心想。罐停了。杨哲把早饭三五除二吃完，理了理书包，起离开堂。罐几乎是亦步亦趋地在他脑袋旁边飘。杨哲站在堂门的台阶上，台阶方是一大片树丛。他看了黑的罐一，想象了一个把它用力扔去的动作。果然，依循着脑幻想的轨迹，罐远远飞了去，不断变小，最后消失在树丛后方。杨哲松了气。他了台阶，心想，这总算见不到罐了吧。刷！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前一晃，随即没脑袋里。杨哲傻站立在台阶，边有几个同学匆匆路过，还有人对他说借过。他往旁边让了让。罐在脑袋里不动了，就像了窝。杨哲再次幻想着罐从脑里来。罐来了。这次要扔远一，杨哲幻想着有一个火箭绑着罐，发，火，飞向空中，以导弹般的速度直奔太平洋，一路飞驰，最后坠落在太平洋中，消失。他踏着晨光向北校区走去。安安稳稳走了一阵，杨哲松了气。“太好了，看来罐的幻觉消失了。”就在杨哲产生这个念的瞬间。黑的罐如倦鸟归巢，在他前一闪，落脑袋之中。杨哲呆住。过了一会儿，他才摸手机，打开备忘录。那上面已经写了好几行字：“我今天疑似脑了问题，早上一起来就在脑里看见一个黑的罐。”“样式疑似旧式陶罐，有边沿，腹微鼓。”“用手无法摸到，会穿过去。”“穿衣起床刷牙洗脸的时候它都没有消失，但是可以主动让它从脑里来。”“放着不理就会自动保持之前的状态并且跟着我。”杨哲叹了气，接着在方打字：“我可能真的神失常了，也可能是脑里了瘤，压迫到神经现了幻觉。我要记录病，以备之后看病用。”“这个幻觉罐的行动能够受我控制，也有规律。我觉得我应该不是狂躁症，或许是简单的癔症。”“罐可以扔掉，扔掉就看不见了，可似乎只要我想起来它，它就会自动现，甚至还会钻回脑里。”“它住在我脑里的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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