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暂时的和解(1/5)

秋夜音动起手来毫不留,看准了目标,举皓腕,稳而有力地将鞭噼啪甩。藤条拧成的鞭破开空气,甩在地上发炮仗般气势浩大的响声。瘆人的声音光是听着就令人发麻腮帮发酸。孟城野哪敢让他中,在敞亮的会客厅里抱鼠窜。

人们成一窝蜂,想劝又不敢劝。孟家的两位小厮“哎哎”叫着用隔开两人,被狠了两鞭就捂着脸跑到一边躲着了。

“秋少爷手是真黑呀。”他们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把想说的话吞,“孟少爷有的受了。”

秋家的丫鬟侍童怕主兴,就那么围成一圈看着,既不上前阻拦又不找些和气的言语劝架,一个个像笨重的木桩

他们的存在对孟城野的逃跑路线造成了障碍。孟城野被人墙挡着跑不了很远,无可奈何之,只能调转迎难直上,弯曲双膝噗通跪,抱住大舅的大就是掏心掏肺地呼喊,“我错了,我不该无遮拦净说些糟心话惹你不快。我错了行不行?别打了。念在我是初犯,给个悔罪的机会吧。”

秋夜音低,向他投以冷淡的一瞥,等把他看得心里七上八失了分寸,才扔掉鞭,算作同意讲和。

从鬼门关逃脱,孟城野没有大舒一气,反倒心猿意。近距离相,那熟悉的觉更重了。手正在抱着的人,眉形、气味和惊鸿一见的心上人完全重叠。潜意识不停地诉说着“他们就是同一人”的真相,昏昏脑的男人却闭耳听,用理智否决:别不同,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只不过是脸得像罢了,双生兄妹得相像是正常的。更重要的是,自己怎么可能喜上一个男人呢?

明知正确的答案却不想承认,取向笔直的孟大少在自欺欺人的同时,还不忘了隐晦地拿脸蹭了蹭怀中人的,耸了耸鼻汲取香气。

秋夜音没有要他起来,也没有踹开他,放任他久久地跪着,对他的自我轻贱冷旁观。他们的份是差不多的贵重,哪一方受伤了都会引起轩然大波。从一开始,有城府的秋家主就没打算真把人打得有气没气,最多半死不活,或是像现在这样全面投降无条件地认错,他就满意了。

看闹剧告了一段落,贴丫鬟碧螺端着盛有巾的铜盘姗姗来迟,三言两语为主铺了条坡的阶梯,“家主您也别太动气。孟少爷刚从国外回来,不通本地的人也合乎理。常言‘不知者无罪’,您犯不上跟不懂规矩的人较劲,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常年跟在边服侍的解语面说了,秋夜音自然而然地脸缓和,略一颔首以示接受了她的建议。他放弃了追究,另一人却不答应了。

孟城野瞧着他们一男一女之间的默契互动,心底的不如同一波波席卷而上。在留学期间耳濡目染了大洋彼岸先国家的先观,他是决支持一夫一妻制度的,绝没有和任何女暧昧过。如今回到可以三妻四妾的国,别人他不着,但他就是看不顺秋少爷有红颜伴

“怎么,还想吵架?”角余光注意到他不服气的表,秋夜音抬起从他的臂弯中离,清淡地勾起嘴角笑了,“次吧。我说过我有安排。你该走了。”

所谓的“安排”就是到戏园和客谈生意。秋夜音接过碧螺递来的巾,了脸,又净了净手,把自己打理净了就准备动发了。

这年跨国买卖的商人很多。他们乘着船把国的丝绸茶叶贩卖到国外去,再载着满船的外国货回来卖给追求时髦的夫人小,一来一回赚了两边的钱,利极其可观。这聪明会办事的商人大多混成腰缠万贯的富翁了,有的还会钱买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今天秋夜音要会面的这位王不兴,虽没有买官,却有个警察署的亲戚。警察署吕亚森负责维护海城治安,在地方上算是个重要角,日常工作就是捉贼、理商贩等,和经商的人家息息相关。为了和他搭上线,明的秋家主已经暗暗盘算好要从指漏多少利益给他的表叔王先生了。

洽谈生意的双方约好了在迎仙客戏园的三楼包厢见,届时边吃菜喝酒边共同赏戏,先个朋友,的合作细节等酒足饭饱再谈。

轿备好了。秋夜音坐上去,正要放,就见孟城野也厚着脸挤上来。

“我陪着你去,也学习学习生意是怎么谈的。”

生意怎么谈和他孟家少爷有什么关系?且不提他刚返回家乡一日不到,两手空空是个闲人,便是要继承祖上的家业,他孟家是开钱庄的,也不是绫罗绸缎这一行的。

秋夜音轻声嗤笑,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这位无耻阔少的脸,“堪比城墙。”骂完,他倒也没有赶人车,看在孟老爷的面上,往旁边挪了挪,让小半个座位。

四位轿夫抬两个大男人有些吃力,哼哧哼哧地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两人了轿,一前一后地往三楼走。

舞台上正上演着一经典大戏《天仙》,妆艳抹,手持纺锤,惟妙惟肖地演绎着七仙女纺织衣的场景,中唱“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来你浇园”。

孟城野在后面走着,留意到前面的人在上楼时放缓脚步遥遥望了那位旦角两,心中的警钟立刻敲响了,“你认识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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