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1/5)

“小何吗？”何天亮一听就知是肖大爷，连忙回话：“我是何天亮，肖大爷吗？我正要找您呢。”肖大爷说：“你也知那件事了？”何天亮奇怪地说：“什么事？我找您是要告诉您，我的账已经解封了，我跟小草抓时间把钱都转来了。我真是太谢谢您了，小草还说等您有空了要好好请您一顿呢。对了，我今天午就到河西区检察院自首去。”肖大爷问：“你真的不知大事了？”何天亮莫名其妙：“不知呀，这两天我跟小草忙着转钱，还得接送宁宁上学放学，没听说什么大事呀。”“白国光死了。”何天亮以为自己听错了，问：“您说什么？”肖大爷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白国光死了。”何天亮心里“忽悠”一：“什么？白国光死了？”他的脑浆好像凝成了固，脚底绵绵的，心里也空的。“这是真的，检察院批捕了他。逮捕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死在自己的卧室里，据初步检验，是中毒死亡。”这太乎意料了，何天亮在自己上掐了一把，让自己从混中清醒过来：“是畏罪自杀吗？”肖大爷说：“是自杀还是他杀目前还不能确定。”何天亮喃喃自语：“他怎么就死了呢？像他那人不至于胆小到这程度呀。”肖大爷说：“小何呀，你这几天不要外。我估计检察院还要找你了解一些细节。你一定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实事求是，把你知的所有况都讲来，合检察机关搞清况。”何天亮一一答应着。小草在一旁见他神不对，连连用手他，轻声问：“怎么了？”放了电话，何天亮对小草说：“真想不到，白国光畏罪自杀了。”小草倒没有像他那么吃惊，说：“他不自己死就得被人枪毙，我看他自己死了倒好受一些。”何天亮略带遗憾地说：“他这一死，可能案就没法审了。”小草问：“他是怎么自杀的？上吊？楼？服毒？”何天亮说：“是服毒。检察院去逮捕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小草一怔，迟疑不决地说：“天亮，检察院不会怀疑是你杀了他吧？”小草的话让何天亮到像被狠狠刺了一锥。他忽然明白了，白国光一死，他自己很可能会被纠缠到这桩人命官司里面。不白国光这个人怎么样，终究人命关天，他跟白国光的新仇旧恨是明摆着的事，白国光他们的犯罪证据又是他闯到白国光的住所用非法手段拿到的，白国光这段时间疯了一样到找他这一切联系起来看，检察院如果不把他列重嫌疑反倒不正常。“你别愁眉苦脸，倒好像你真的杀了白国光似的。没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起码我跟宁宁能证明你这几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小草见何天亮有些心神不宁，就故作轻松地宽他。何天亮舒一气说：“我哪里愁眉苦脸了，我是想如果我真的杀了姓白的也算够本，可是我没有杀他。如果因为这让人家关起来，白国光这小在曹地府肯定得笑破肚。”小草说：“再笑破肚他也是在曹地府，咱们可是在人间世活得好好的，行了，别想这事儿了，该啥啥去。”何天亮说：“我答应了肖大爷，要到河西区检察院自首，已经好几天了，再不去就好像有意拖着了，今天我脆把这事儿办了。”小草说：“那你等等，我把这儿的事安排一陪你去。”何天亮不愿意把她牵涉到这桩不光彩的事里面，就说：“你别去了，刚刚重新开业，事多，你在家着。”小草说：“那不行，你去我非得陪着不行，万一你让人家扣住了我也好找人打捞你。”说着就跑去喊厨叫小工地连续达了几十条指示，然后回到屋里给何天亮找西装，让他换上。自己也找一裙装，穿好了对着镜左照右照了一阵儿。何天亮说：“又不是走亲戚上舞会，穿这么讲究吗？”小草说：“就得穿得齐整些，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肖大爷不是说你是好人犯错误吗，咱们就得让人家一看就是好人。”何天亮说：“如今穿得越好的人就越可能是坏人，好人哪来的钱穿好衣裳。”嘴上这么说，还是依照小草的吩咐系上领带，穿好了西装，小草又扯扯领揪揪袖替他整理了一阵儿，两人才门打车朝河西区检察院奔去。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可是谁心里都明白这是装来的轻松，终究是投案自首，最终落个什么结果他俩谁心里都没底。值得安的是他们自觉问题还不算特别严重，后果也不算特别恶劣，估计自首后回家的可能还是大大的，所以虽然忐忑不安，面上的笑倒还能装得来。河西区检察院跟东方铝业公司相距不远，何天亮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桩案由河西区检察院办。检察院好，门虽然也有值班的，却是聋的耳朵摆设，他们去看门的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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