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哥(1/7)

我叫江年,江的江,新年的年。

我哥叫李沐禾,如沐风的沐,禾苗的禾。

他是我亲哥,同父同母。

不过我妈怀我的时候就和我爸离婚了,所以我不和他姓。

四岁前我对他没有什么记忆,四岁生日那天,我和我妈住得小房里来了很多人,有穿警察制服的,还有几张我熟悉的脸,是我和我妈的邻居。

我妈死了。

那些警察似乎不敢和我直说,他们屋的时候我捧着一个小小的生日糕,一个漂亮的女警察坐在我边,轻轻地拍我的背。

我问那个脸不太好看的女警察,我妈是不是被人死了。

她一哽住,神可见的震惊,拍我背的手也停了来,用一复杂的神看我。

我让她去找一个叫李沐禾的人,我妈说过,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让我去找我哥。

李沐禾来了。

他看起来只比我大几岁,他的睛很好看,睫的,站在我面前背着个小书包,他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胡拉碴,抹了几把泪。

李沐禾朝我伸手,他说他是我哥,那个男人是我爸。

我知,我妈天天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我妈床柜里的屉里有我爸的照片。

我没有伸手,李沐禾递给我一颗糖,又把我的糕放在茶几上,他说,江年,跟我回家。

我还是没有动弹。

上很疼,我妈打我,拇指搭在我上,还有各各样的掐痕,更目惊心的,是我上的烟疤。

,我只有脸是好的。

所以我觉得我妈死得活该,她经常带不同男人回家,在那间破烂的屋里发不可描述的,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那些男人。

很久后我们才分开,他的嘴角挂着银丝,我的齿间全是他的味

他摸我的脸,“要是过得不好,哥来接你。”

,又在他嘴上啄了几

我装作很轻松的拍他的肩,我还没有他,所以有稽,他被我逗笑,说我走了。

我双手在兜里,送我哥一步三回站,他穿着我和他一起买的白衬衣,挎着包朝我挥手。

再见,李沐禾。

我哥走后,那个阿姨搬了我们家,她好像和我说她姓林,忘了,我不关心。

我住在我和哥的屋,没和他睡的第一晚,我失眠了。

我抱着有他味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我拿我哥给我的破手机,打他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我哥笑着问我是不是睡不着。

我骂他没良心,有了新学校忘了我。

我哥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着嗓音说他记得的,他在等我电话。

我一时愣住了,我想如果我哥现在在我面前,他肯定会伸手抱我,然后拍我的

但我哥现在没在,所以我只能靠想象。

我沉默着,因为我哥的话脸上泛起红,我在电话那听到有人喊我哥的名字,我猜是他的室友。

我让他快睡了,不早了,他嗯了一声,说我要开学了,也早休息。

我挂掉了电话,我哥还记得我要开学了,所以他没忘记我。

我在我哥原来读书的初中上学,新班级里还有几个原来的小学同学,不所料,没几天我又被孤立了。

我倒觉得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在学校一个人。

初三的时候我掐小学同学脖的事传了去,有人看我的神带着害怕,我还听过他们在背地讨论我。

“那个江年,看着很帅,居然和个神经病一样。”

“她妈是,得了艾滋死在床上。”

“我要是他,早就自杀算了。”

我不清楚他们的恶意从哪里来,我妈是,但我不是,我净净,除了我哥,没有碰过其他人。

但我懒得辩解,那些话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哥,他觉得我净就行。

可他们偏偏要骂我哥。

他们说我哥也是没妈的孩,爹还赌博,他们说我哥没良心,考了大学把一家人都丢在这里了。

我压抑了很久的绪终于爆发,我把骂我哥的人厕所,把他的脸埋小便池,然后拽着他的发甩在地上。

我用拳砸他,听他喊求饶。

谁都不能骂我哥。

老师把我拉开的时候,我的上还有一味,我把校服脱来丢掉,在老师恐惧的神里洗净手,再跟着老师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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