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4)

从洛到少林寺这一路走的风平浪静，并未遇见波折。等到了少室山，李忘生拿提前准备好的拜帖给知客僧，说要拜谒渡会神僧。知客僧瞧见拜帖上的署名后不敢怠慢，向着三人行了一礼后传讯，不久后再度来，将三人径自带去了渡会如今居的塔林。

“阿弥陀佛，竟然是李掌教与谢宗主亲自来访！”

见到谢李二人，渡会一就认了两人的份，他毕竟是与吕宾同一时期的人，也曾见过两人年轻时的模样，如今见到二人，惊诧之目光中亦带几分怀念来。

谢李二人也恭恭敬敬行了晚辈之礼：

“大师有礼。”

“君山一别，大师风采依旧。”

“哈哈，比不得你们。”渡会看着前这两个比记忆中还要风采卓然的晚辈，叹，“纯真人不愧吾辈楷模，教的弟更是青于蓝。你们这般，莫非就是家所言的羽化登仙，修成仙？”

李忘生苦笑：“岂敢与家师相比？实不相瞒，我二人如今境况一言难尽，这次前来是向您登门求助的。”

“哦？”渡会从故人重返盛年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这才察觉他二人虽然形貌变化惊人，展现来的气势却不及之前，不由皱眉：“什么事了？”顿了一顿又，“说来，昨日老衲才收到贵教弟送来的掩日剑，今日两位又亲至少室山，这其中可有关联？”

“掩日剑事涉江湖武林，我二人前来却是私事。”李忘生说着看了谢云，见他不愿开，显是由着自己全权负责，便也不再犹豫，将他二人因月泉淮的异真气导致的变化，向渡会讲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迦楼罗神功的确是我少林绝学，难怪两位会特地来此。”渡会抬手捻须，看向二人，“李掌教，谢宗主，可否让老衲一观脉象？”

谢李二人自不会拒绝：“大师请。”

渡会抬手搭上两人手腕，凝眉沉思片刻后颔首：“纯真人所言不差，两位的确是受到迦楼罗之力的影响才会如此。”

他将迦楼罗神功相关简略向两人解释了一遍，这迦楼罗神功乃是当年跋陀禅师所留八武学之一，以娑罗双树四枯四荣之理为关窍，参悟常、乐、我、净四觉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四世相所着。

“此功修炼至，真气会分为一枯一荣，荣茂之气固可使力纯，修行快于常人百倍；但枯残之气则滞于气海，若无上乘佛法化解，必将毁伤经脉、毒肺腑，这便是八经文轻易不可修行的原因所在。必须参透非枯非荣、亦枯亦荣的境界，方能调和二气，修行圆满。”

李忘生沉：“所以说，我二人间歇失忆也与这枯荣之气有关？”

“不错。”渡会，“纯真人的家学说老衲也有涉猎，最是讲究法自然，与我佛门武学——尤其是这八经书——可谓截然不同。老衲观二位脉象同一源，失忆原因也相仿，显然是因纯力与迦楼罗之力间产生了奇特的反应，才导致此异象。若要解决此事，只需将这力量化解即可。”

“如何化解？”

渡会邃的眸望着前一刚一柔、宛如太极汇的二人，微微摇：“最简单的法，便是修习迦楼罗神功，自可化解。然而并非老衲敝帚自珍，一来这经书是我少林密藏绝学，非本门弟不可修习。两位皆为一派之掌，自是不可能加少林；二来两位功修为早已定，虽然如今力有失，却非功力全废，尚可恢复，此法便是用了也有弊端。”

李忘生垂眸：“贫与师兄自不会觊觎贵派秘法，此法的确不可行。”

谢云则：“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办法吗？”

“自然有，且不止一。”渡会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当年曾有一人与二位境况相仿，不得不废去力重修，甚至行前人所不能行之事，同修了那八秘法中的两卷，如能找到他，或可得知两相冲力如何化解。”

谢云大喜：“谁？”

“剑圣，拓跋思南。”渡会并未卖关，报了一个两人都十分熟悉的名字。

当年拓跋思南中斩圣奇毒，几乎化去全功力才将毒素，后来因渡法之故得以少林达修行，因他少年时便有奇遇，修行的正是跋陀禅师那八武学之一的阿修罗卷，与少林也算有些渊源，才可以达，又修习了八功法之一的因陀罗秘法。

不等两人心生惊喜，渡会却又叹气：“但他如今远在西域那边，俗事缠，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回返。而且同修阿修罗卷与因陀罗秘法虽能显着提升修行程，却并非毫无损伤，老衲却也无法保证他的经验能对两位有所助益。”

“拓跋那家伙……”谢云的眉又皱了起来，他跟拓跋思南曾经打过多次，那家伙脑一，谈及武学与剑法是，可若涉及疗伤之类，恐怕并不擅，就算找到他，能否解决两人上的问题还未可知。

李忘生看谢云的纠结，安抚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转而望向渡会：“大师既然如此说，应当还有另外的妥帖法。”

渡会的视线扫过两人自然握的双手，微微一笑，捻须：“确实还有一法，乃是老衲推测，但可行很。”

“什么方法？”

“溯本逐源。”

谢云拧眉：“何为本，何为源？”

渡会：“月泉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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