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你恨我,别不理我。”(1/5)

陆炀双微微睁大,看起来居然显得有些委屈:“你这么绝吗。”

……烦死了。

桂祎猛然转过抓住他衣领,二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望着那双琥珀睛,奇异地平静来。

“你还回来什么?”他说。

“去找你的锦绣前程不就好了。”

他们已经认识许多年了,但在一生里,与彼此相伴的日如今早已抵不过分别。

他们在大学相识,那时的桂祎已经是个俊秀众的年轻人,陆炀初茅庐,居然也靠死缠烂打动了他。

——也或许是当时的桂祎本就心

他们到渠成地走到一起。

那天光很好,陆炀背靠在学校湖边的护栏上,看湖的漂亮的粼粼波光。

他喊桂祎:“学。”

他说:“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桂祎表空白了一瞬。

忽然有风过来,扬起他搭在肩上的发丝。

桂祎回神,笑起来。他轻声说:“啊……好啊。”

那之后,他们总在学校并肩走,大路宽阔,偶尔也没什么人经过,他们便会牵手。

又或许在藏了许多恋人秘密的角落,他们也会拥抱和接吻。

桂祎经常盯着他的睛看。他眉弯弯望着他微笑时,神轻松又漂亮,像一只养熟了的猫。

那时候他的桂祎温和又柔。也许因为一路走来顺风顺,他夺目得恰到好,是任何人都称赞的青年才俊。

这样梦幻泡影一般好的记忆,在他们即将毕业时戛然而止。

陆炀被家里人打包送国继续造,走时没来得及同他说一声,而他自己手机被收走,电话卡都被搜来当着他面掰成两半。

可当时桂祎过得……很不好。

糟透了。

他经历了前半生以来最大的失意,好像从前没受过的苦都在一夕间全然反噬。

那段时间陆炀不止一次尝试过联系他,可家里派来的人得严密,错之,一切不了了之。

一直到六年以后的今天。

陆炀不否认自己的懦弱——可凭什么他们就要说再也不见?

“我不要锦绣前程。”

陆炀说。

他低,同桂祎贴得越来越近。他低声说:“怎么办?我现在还是只想要你。”

桂祎忽然凑过去贴上他的嘴碰的瞬间,用牙齿狠狠咬了他,锐痛和血腥味同时迸发。

陆炀愣神,桂祎趁机一把推开了他。

“你有病吗?”桂祎皱着眉,神态语气都不耐烦极了,“你自己一声不吭一走了之,现在反而跑来我这卖乖?”

“多少年了,你怎么不脆在我坟前说这话?”

他的确是气急了,刻薄话不要钱地往外冒。陆炀毫不怀疑,要不是怕在这里太多拉扯不像样,他甚至想打自己一拳。

陆炀慢慢敛了笑。他低声说:“虽然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需要……但我想说,对不起。”

桂祎一怔。

现在的陆炀比之六年前彻底成个俊耀的人,可他把姿态放低,和当年那个莽撞的也没什么区别。

“你恨我,别不理我。”

“学。”他喊。

风……过来。桂祎心烦意,他,只觉得躯壳里的心脏存在越发

其实他压没多喜当年的陆炀。那场恋草率又纯得仿佛儿戏。

但现在的陆炀,他是真的讨厌。

那又为什么心烦意?桂祎拢了围巾。

大约因为风太冷,他想起了纯洁的青岁月吧。

“我怎么会恨你啊。”

桂祎看着他的睛,忽然笑了神冷冰冰的,像条要杀人的人蛇。

陆炀没接话,直勾勾盯着桂祎的神一没动。

而此时桂祎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心绪,从容不迫地展现自己的成熟风度。

面又蓄地说:“既然‘老人’么……想跟着我就跟吧。”

陆炀弯起睛,再次笑了起来。

“好啊。学。”

彼时天向晚,陆炀跟着桂祎一路回了家。

“学,你过得还好吗?”他问。

他似乎颇能自得其乐,纵使桂祎压不搭理他,最终依旧笑眯眯地闪了屋

他抓住桂祎想要开灯的手,在一片昏暗里把他抵在门上。

“你什么?”桂祎声音听着很平静。他手腕挣扎了一,发觉徒劳,便没再动作。

陆炀却沉默着转而抱住他,将埋在他颈侧。

前还黑着,呼打在肤上的觉便越发清晰。

半晌,陆炀才说了句:“……我好想你。”

“对不起,但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好喜你。”

他声音越来越低,话到最后半句甚至带了哭腔。

这又是一什么戏码?桂祎有懵。他抓住机会拍开灯,趁陆炀茫然抬,抬手住他的,细细打量他。

那双琥珀睛,像洗过的宝石。桂祎不合时宜地回忆起青岁月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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