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把小拖去！没有我命令，不准让她见任何人！”忍无可忍的程夫人突然令，几个力壮的婆瞬时又围上了上去，将她轻而易举地架起来，拖了回去。

——这个王朝安逸太久了，腐朽的制度，冗杂的官员，懒散的军队，以及终日只知晓歌舞走的帝王都在一一啃着王朝的基。纵然有将军来想力挽狂澜，但终究败给那些士气正盛的敌国兵。

风光了百年的晏氏孙，在短短半年，一半死于战场，一半死于帝王的迁怒。

这些，程萤都不会知——她需要的，是恪守父母之命，一个合格的贵族家的女，一个温顺的联姻工。

十几年来仅在表面维持的关系瞬间破裂。晏家满门不留，与晏家好的世家被吓破了胆，纷纷划清界限。没有人再敢提及与晏家的分。程萤与晏安的婚事已经叫程氏族人人自危，浸权术几代的程家人在晏家落难时可没少落井石之事，而与小宴有婚约的程萤，自然也成了程家人中的灾星。

这个少女本就是他们权的工，加之之前的十几年时间都养在别家，更是毫无分可言。

即便，她与他们的是同样的血。

回忆到这里，老人突然叹了一气，“那时候，我真真儿是什么也不懂，我从不知父母之命竟是可以违抗的，若我当初不随父母南，而是北上去找他，现在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光景？”

不需思考她一个女怎样才可以独自走到北方，哪怕是让她死在寻他的路上，她这一生定会少了很多遗憾吧？但那时的她无措犹如一只鸟，除了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苦苦哀求几句，她竟再也没能力些什么。

南的路途上她哭了一路，也病了一路。

成婚

帝都南迁，昏庸的帝王将大好的半江山拱手让给了敌人，而自己却蜗居南方安乐一角，向敌称臣，苟延残。

一年后，被酒了的帝王死去，新帝继位。

“新帝不喜程家，他信新贵赵氏，赵家族蹴鞠练得好，而新帝就喜蹴鞠……帝王的信总是那样叵测多变，一年前，父亲还是在南朝里说一不二的官权贵，一年后，父亲见着了赵氏族，也不得不拉脸面，朝那年纪轻轻，甚至连字都不识几个的年轻人鞠躬讨好。那时父亲年事已，族中又没有弟能再得新帝喜，父亲独木难支，看这庞大家族要一朝溃败时，他不知在外使了什么手段，打了多少人，终是将我许给了赵氏族的痴儿弟弟。”老夫人说得很慢很慢，她的神平静，连语气也听不半波澜。

事已然过去多年，纵然那个伤一直没有好起来，在这样的时间里，应该已经习惯了这彻心的疼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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