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1)

“我为什么要蹚这摊浑？”

“因为汪冬麟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但如果你放弃了他，我可以暂时不与你为敌。”

司徒康饶有趣味的神来：“所以说，我们虽然不成朋友，但未必一定是敌人？”

“既往不咎，但如果你以后再犯事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真遗憾，我觉得我这个人是很难安守本分呢。”司徒康转了转珠，说，“不过有一你说得对，汪冬麟这颗棋已经是多余的了，如果你能替我妥善理掉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双赢的结果。”

“一言为定。”路天峰。

“警民合作，治久安。”司徒康从怀里掏一手机，递给路天峰，“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你看看有没有用吧！”

路天峰面无表地接过手机，他知这盘棋走到这一步，算是兑言和了。但他心最希望能够到的，还是战胜司徒康。

因为这个男人以后不知还会什么疯狂的事来。

“我们走吧。”路天峰牵起陈诺兰的手，温柔地说。

陈诺兰，旁若无人地踮起脚尖，亲了亲路天峰的脸颊。

“无论你什么，我都会永远支持你。”

终章

1

六月一日，晚上八，d城警察局，审讯室。

汪冬麟端坐在椅上，无论是谁，问他怎么样的问题，他都一言不发，只是直直地盯着提问者，时不时狰狞的冷笑。

“这家伙真的疯了。”每位参与审讯工作的警员都这样认为。

可是当路天峰拿着一个透明的证袋走审讯室，汪冬麟的脸突然变了，因为他看见了证袋里面的手机。

虽然不知是谁的手机，但他隐约闻到了一危险的气息。

“我找到了。”路天峰没没脑地抛这句话来。

“什么？”

“买家的手机。”

“什么买家？”汪冬麟的脸如常，嘴角却难以察觉地搐了一。

“那个叫阿永的男人，给了你不少订金吧，怎么生意没成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本不知你在说什么。”汪冬麟意识地拿起面前的一次纸杯，却发现里面早就没了。

路天峰隔着证袋，动手机屏幕，查看着上面的短信息：“时代果然是先了啊，现在的黑市易居然还会使用电货币，全球通兑，来源保密。不过我要很遗憾地告诉你，如果我们光掌握了你的电货币账号，那确实查不到是谁给你转账的，但如果我们同时掌握了易双方的账号，那就等于铁证如山了。”

汪冬麟将手中的纸杯成一团。

“你是为了钱才杀死林嘉芮的，对吗？这里不但有电货币的转账记录，还有完整的聊天信息记录。”

“不！路天峰，我跟你说过，是因为‘组织’的人要挟我，我才迫不得已要杀人的。”汪冬麟急得站了起来。

“证据呢？”路天峰笑了，这是他在与汪冬麟锋的过程当中，第一次真正因为兴而笑容。

因为路天峰非常确定，所有的证据早就被汪冬麟毁掉了，他为自己几乎完的犯罪而沾沾自喜。他步步为营，将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计算在，还同时与“天时会”和司徒康两方势力达成了秘密协议，要求他们保证自己不死。他甚至为了安全起见给自己加了第三重保险，通过假扮人格分裂的方式蒙骗了专业的神鉴定机构。

他毁掉了其他所有的证据，结果反而导致路天峰现在拿来的东西一跃成为最关键的决定证据。

“你这是孤证、伪证，本没有法律效力……”汪冬麟红着脸，语无次地分辩。

“没关系，给我们一时间，完整的证据链会查来的。这足以证明你杀害林嘉芮完全是蓄意谋杀，跟什么人格分裂妄想症之类的……一钱关系都没有。”

汪冬麟重重地跌坐回椅上，他的表还算平静，除了嘴角那不自觉的搐之外，看不其他异常。

他终于还是丢掉了最后的防线，但他还不想认输，不能认输。

如果在这里认输的话，他会输掉一切，包括自己的命。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最后，他咬牙切齿地挤了这句话。

“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我会去查的。”路天峰潇洒地收回了证袋，“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对你行审讯，而是——”

路天峰突然压低了声音，向前倾，凑到汪冬麟的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说。

“我只是想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汪冬麟的胃泛起一阵酸意，对啊，这就是失败的滋味。

他仿佛回到了父亲葬火海、母亲向自己摊牌的那天晚上，又仿佛听见了茉莉对他的无讥笑。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伪装了那么多年的面，终于被路天峰无地撕破了。

“我输了……”他木然地说。

路天峰好像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也不回地离开了审讯室。

关门之前，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而当审讯室的门关上后，汪冬麟整个人顿时坐在椅上，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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