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2)

凝望他近在咫尺,俊逸又朗的眉,裴筠忽然抬手,拇指拂过燕怀瑾的

都说女大十八变,其实男也不例外。

他今年二十有四,廓眉目开,登基后更平添几分成熟韵味,黄袍加时堪称耀夺目,贵不可言。

初登基时,老臣们常对朝政指手画脚,明里暗里都在嫌弃他这位新帝过于离经叛,希望将他拉回正轨,拉回他们所期盼的上。更有某些余党经常上奏劝诫燕怀瑾,痛批他颁布的新政。

可燕怀瑾是谁?从小到大,他便同“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等词挨不上边。

偶尔扫过奏折里的话,连裴筠都忍不住蹙眉,他却揽过她的腰,语气云淡风轻:“不招人妒是庸才。理他们甚,都是光说不的废罢了。”

去岁六月他御驾亲征,前去收复最后一块疆土,九月归来时,已成民心所向,彻底站稳脚跟。

先帝所言不假,五年,足够成就一位文治武功的开国皇帝。

千磨万击还劲,随着心的愈加成熟,生死沙场上的谋略被他糅杂至治理朝堂的策论上,得人心。哪怕有狠厉鸷的一面,他也永远是裴筠生命中炽明亮,执锐的少年郎。

永远不变,永远肆意烈。

……

突如其来的风暴和骤雨呼啸,拍打窗柩,席卷阖的草木树。

裴筠正要前往养心殿,谁料半路遇上这场暴风雨,一行人颤颤巍巍,于电闪雷鸣中瑟瑟飘零。

衣裙被濡大半,狼狈不堪。

听小李说皇后驾到,燕怀瑾心立刻狠狠一沉,嘴里说着“胡闹”,便匆匆拽着狐裘前去迎接。

的衣衫尽数贴在上,难受至极。裴筠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指尖泛白,抿着,垂眸,瞧着满狼狈,正踌躇着是否要在养心殿洗个澡,前突然一黑,向后栽倒。

殿前侍卫、银儿、轶儿,以及候在一旁的江公公皆跨一步,失声呼,试图接住她直直坠的躯,结果都无一例外地失之臂。

“咚”的一声闷响,就连重重拍打而的雨幕也无法掩盖,她摔落阶——

在姗姗来迟的燕怀瑾面前。

待她重新睁开双眸,静静等候视线变清晰,并察觉到周遭闷而压抑的空气后,便蓦然对上熟悉的眸:“醒了?疼不疼?呢?”

裴筠缓慢地眨了眨,反应有些迟钝,良久,才着沙哑的嗓音问:“燕怀瑾,我过去了?”

“嗯。”燕怀瑾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太医告诉我,你已有,两月有余。”

此话在裴筠心中四溅火,惊喜,她呆滞地重复着:“有?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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