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她的存在就像审判(1/3)

他洗净，卧在沙发上一夜浅睡，窗外蒙蒙亮时，门锁响了，他锐地睁开双，如枯木逢，翻起来冲到门。一庄严的警服首先激起他的注意，他咬牙关，将目光缓缓挪到她的脸上，她的神和那警服有相同的气质，他望着她，用了力气才能开说话。

“姑姑。”

严誉被他的突然现吓了一，脱帽，将碎发别到耳后，目光明亮：“这么早醒了？”

丁韫成不自觉将右手藏到背后，脸上闪过几分尴尬神，随后瞧见她里有血丝，顿时拽她来，语气急切：“你累不累？今天晚上还去吗？”

她确实有些疲惫，不过心里装着踏实的幸福。她一晚上先理了一个扰通秩序的醉鬼，后半夜接到一个车祸报警，一直忙到一个小时前。

现在她是燥，直奔饮机，只冲他摆摆手，狂喝两杯才慢慢开：“晚上还去，同事回老家结婚，请假三天。今天况还可以，至少没有谁受伤……不说了，我先睡一会儿，你和明香要是饿了就自己去吃，小区外面新开了一家面馆，就门摆着那家，我昨天吃了，还卫生的，你们可以试试。”

“啧，说着我有饿了，等会儿我自己醒了煮，先睡了啊……”

严誉活动两肩膀，关上了卧室门。

丁韫成盯着卧室门了一会儿神，家里还是那么安静，可是严誉回来了，再也不是空的了。他甩甩麻痹的胳膊，像从茫然无措到拨云见日，他莫名浑是劲儿，亢奋无发，他望望家里，竟然从浴室找来拖把，学着记忆中严誉清扫的动作，笨拙地用拖把将明香的房间的地板了个遍。

他脑里只有记忆里严誉事认真的表，他效仿着她的态度，却不知一共该几遍，于是就来来回回地，把主卧每个边角都了五遍以上。完他洗了个澡，一抬，已经十了。

他不知严誉什么时候会醒，一个人站在客厅又开始无措起来，焦虑开始蔓延，他吞咽，想再吃一顿药，可为了不让严誉知，他从来不在家里放药。他用手背着眉骨，他的手被洗得很净，甚至连指尖都洗皱了，可他仿佛能嗅得到手掌纹路里残留的腥味，那是血的味。

焦虑的源不在人血，而在那间闭的卧室里熟睡的女人，她的存在，就像审判。

他在客厅走来走去，心到咙像被泥封死。他焦躁地打开冰箱，望着里面的菜，他束手无策但控制不住自己，将菜全都拿到厨房去。他挑挑拣拣，选了三颗和半颗空心菜，洗净，把空心菜切地七八糟到碗里。

接去的步骤他什么都不会，大脑一片空白，他脸，那血腥味愈演愈烈，他伸手去拿漉漉的，血在表的里，他才知自己刚才把指割一个大的，连地板上都有他的血迹。

红冲击着他的视线，他看了两三秒，便扯围裙，几乎用冲刺的速度跑了这房。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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