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2009年的时候，“受害者”听起来和“犯罪嫌疑人”差不多，都不是什么能脸的好词。至少对于不了解事真相的广大成年人来说，能成为受害者的，一定过让犯罪嫌疑人不可原谅的错事。不知是什么理或是遵从了何逻辑，但这事发生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采用这方式恶意揣测受害者曾经的生活。

宋女士也不是例外。她想起来电话里警察说的话了，说是孩被人绑架，先是侧往儿边上靠了靠，然后低审视起这个多年未见的小丫，从到脚，从上至，在看到她布满青痕的双时终于找到了开的理由，讥笑着，毫不遮掩地怪罪，“谁叫你穿这么短的裙门的，你妈妈没教你女孩要检些么，这么风被坏人惦记也是活该。”

许寂的校服裙就藏在他绑在腰间的外面，确实短，短到只这么简单地观察，还以为她整个都漏在外面，那两条大完全，生得同这世界上的大多数女学生一样，苦于读书而呈现一瘦弱的病态的纤。但校服裙就是这么设计的，夏天到了，学校还规定必须穿裙。要说被觊觎原罪，是不是该怪到发明裙的人上。

她听见这话，觉得很不舒服，可以说是太刺耳了。所以不动声地把放在地上的双收了回来，不想叫那女人看见，但冷静了半分钟，她又觉得自己可笑，明明没错，凭什么要接受这莫名其妙往脸上贴的羞辱。

于是果断地把双放了回去，甚至松开上裹得的毯，让肌肤上那些被打的甚至是暧昧的痕迹全展现了来，威胁，“许枷，如果你还想当你妈的乖儿，就把她好，不然别想摘掉这一的腥。”她是答应了许枷绝对不会把昨天的事说来，可没想到会遇上这么无理取闹的人，被无故指责。好容易收拾的绪一被人打翻了。

“好。对不起，我妈说话不太好听，你别往心里去，她对谁都这样。”许枷知母亲说不几句好话，毕竟她平时在家也总有一句没一句的奚落旁人，只是没预料到她当着人面还能说得这么难听，一时间替母亲到难堪，脆把事的好歹同母亲认真说了个明白，让人稍微安静些，而后回对着她轻声补充，“你想睡觉就继续睡吧，我会在这里等到简阿姨来了再走。”

许寂对他对视了一，咬牙关又瘪了瘪嘴，立把脸别开，回答，“我妈才不想看见你，录了供就走。晦气。”

她的母亲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所以她的心从打完电话开始就不怎么好。明明她已经快一周没回家了，被人关在小黑屋里四五天，杳无音信，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回来……可妈妈接电话时说的，那么明显，完全不知她失踪了，甚至还有心跟着领导差。老师没有给她打电话么？她不会以为自己是跟她吵了架太生气了才逃课吧。平时嘴上说的那么在乎她，可实际上呢，死了都没人知。

亏她那时候还在想自己要是真死了，妈妈一个人要怎么生活。就不该对家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少女想着想着就把埋了起来，埋得很，脆垂了双手圈成的臂弯里。

宋女士说话的声音小了，但没有中断，走远了还能听见她的私语，像一锐利的手指，要在柔的陶土上戳一个又一个丑陋的。许枷没再理会母亲的三言两语，走到母亲听不清的距离，抬平视其他地方，算是安，“简阿姨一个人也不容易，说不定只是嘴上不担心。等一会儿她来了，要是看见你一个孤零零地坐在这里，肯定要自责。你先稍微吃东西，别想那么多，到时间了我自己会走。”说完把桌上她吃了半的巧克力条递过来。

“真虚伪，当什么和事佬。”许寂最讨厌这粉饰太平的，更讨厌他在这时候还要站在家那边，所以有些气恼地夺过了他拿来的零，放嘴里咬了两。嚼着嚼着又觉得不解气，脆伸手打了他一掌，就对着他刚收拾好的伤，故意地扇过去。这动作正被他的完全挡住，没叫宋女士看见。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简女士可能得大半夜才来的时候，午一，简女士忽然到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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