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伴娘(1/2)

买完东西从商场来才八,临别时余妈妈她睡觉。

“回家别玩手机,洗个澡就赶上床,他们北方人结婚都是中午,规矩可多了,你打哈欠人家要说你的。”

“哎呀,我就不信六个伴娘没一个打哈欠。”

很快余小鱼就知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前”了。

天还没亮,她就被江潜摇醒了:

“别睡了,快起来刷牙洗脸。”

“……几了?”

“四十分,要来不及了。”

“啊?”她匪夷所思。

江潜看她还迷糊着,直接从被里捞活鱼提溜到浴室里,自己去客厅二次翻包,查缺补漏。

“还磨蹭,五集合,至少四就要起来。”他看着都急,偏偏她还优哉游哉的。

余小鱼一洗漱完来,江潜就把裙给她上,怕她冷又盖了条厚实的羊绒围巾,左手拎着两个包,右手掀开风衣把她裹来,楼发动车

他的车被光荣纳亲友团车队,玛莎拉前面扎了朵俗气的大红,负责一路开到酒店,可能还要接送客人。

楼她就叫:“江老师,我想上厕所。”

江潜没好气:“刚才怎么不上?去新娘家再上。”

“那你开快儿。”

好在时候太早,路上没几辆车,叁十分钟就开到了楚晏租房的小区,可还是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五分钟。江潜一数,婚车都到齐停在路边了,就差他的,别人看了还以为他摆新娘老板的架,故意姗姗来迟。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没迟到过的好学生,江潜都没脸车了,对余小鱼:“你就跟他们说我爸早上犯血压,拖了一会儿。”

“就五分钟,他们不会问的。”她打着哈欠。

江潜恨铁不成钢:“这是伴娘该有的态度吗?五分钟不是时间?”

余小鱼急着上厕所,开门一溜烟跑了,他拿着她的包,从车窗探喊:“包不要了?丢叁落四的。”

她又回来拿包,匆匆说了句:“江老师,我们以后不要搞这么早啊!”

然后甩着围巾蹬蹬蹬跑上楼了。

江潜在车里叹了一声,又笑了,手肘撑在窗沿上,看公寓楼里的人。

他其实不太喜这么闹的场合,只参加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婚礼,去年就去了沉颐宁那一场,吃了个饭,送了个礼。不过今天余小鱼要他来帮忙,他就答应了。

新娘老家跟他老家距离很近,风俗相仿,事先观,万一他爸非要拖着他去老家再办一场酒,也有个心理准备。

他在车上等了一刻钟,新郎家的车来了,梁斯宇看到他,就来问好,谢谢他送的那箱法国香槟,说中午准备开一瓶。

“梁先生,辛苦了。”江潜给他一烟。

“谢谢,我不,在备。”梁斯宇苦着脸,“江总,你别说,结婚比海外工程还累,这几天我给她家亲戚磕了少说有两百个,我的妈呀,怎么规矩那么多!她家还了几个堂表妹堵门,要发红包才给,我刚刚就在车里数钱,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还不知带的红包够不够。”

江潜自己也没了,把烟放回去,有些同地问:“你这边带了几个伴郎?”

“好不容易凑了六个在读大学的亲戚,同事朋友都没喊了,都是人,怕他们闹伴娘。”

“实在不让你,叫我上去,我来发红包。”

“哎哟可别!江总,您是晏晏公司的合伙人啊,她敢不开吗,这算作弊。”

“就你老实,快上去吧。”

梁斯宇觉得他跟以前比起来格开朗多了,还会开玩笑,实在稀奇,边啃包边自言自语:“看来小鱼的思想改造工作得不错……”

上午的程序是新郎门接到新娘,然后由新娘一米九、壮如的大堂弟背楼上婚车,车队掐着大师算好的时间开到新房,在那里拍照、行一系列传统风俗活动。到了十一多,大家就全去酒店,吃完饭就可以散了。

早上的时光最难熬,余小鱼从来没化过这么时间的妆,和五个小妹妹坐在充作梳妆台的餐桌前昏昏睡,哈欠一个接一个,pi都要被纱裙磨了。

楚晏拿了江潜的大红包,请的摄影化妆工作室是银城尖的,指着余小鱼对化妆师说:“不要给她化太,她平时不化妆,细的,脸上带妆容易累。”

化妆师笑:“你这个妹妹上大学了吗?肤真好,脸就跟小荔枝一样。”

“我上都二十六了,跟她是大学同学。”

稍微给你上影哈,睛闭一。”

这语气就像对小朋友说话,余小鱼很无语。

七人化好妆用了两个小时,再吃填肚、上个厕所,说说笑笑就快到八了,楚晏爸妈和几个年轻小辈挤在狭小的客厅里,扯着嗓跟门外的新郎用一十分不客气的语气说话。梁斯宇和几个没社会的弟弟哪见过这阵仗,在门外支支吾吾,仿佛被班主任训了一顿,蹦不词儿。

楚晏在卧室里给六个伴娘分工:“记好了吧?搞会计的负责数红包钱,念审计的复账目,四表妹和五表妹把地上这些给亲友的回礼分装好,每个袋里几个品要搞清楚,不要少了啊;六堂妹你吵架厉害,跟新郎掰扯掰扯;小鱼——”

“我和两个表妹一起线cao作!”

“得了吧,你平时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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