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青山不老(1/4)

他们的日并不是在一眨,忽然的,枯燥而乏味的时间逝中过去的,乎意料的丰富,所以我没办法一言以蔽之。真要仔细形容,应当是十分缓慢的,一天一天,就像是有人拿着秒表,低看着那指针,听着它一的,滴滴答答地度过。

总有人会觉得时间的飞逝叫人心痛不已,好像人的生命在一就能看到尽;也有人会觉得,年轻时跌宕起伏的故事令人印象刻,相较之,普通、平凡的婚后生活实在无趣,换言之,索然无味。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便不愿碰这段时光,着自己、迫自己停笔,然后哭着同他们告别。

等到又过了许久再返回同他们坐来仔细详谈时,我才忽然明白,在这段时光里的他们,一直都有在认真生活,从不无聊,从不枯涩,只会叫人动地落泪,不会让人扼腕叹息。

好像经历过极致黑暗,并且从中成功走来的人们就是他们这样的,不知伤,不记得痛苦,没有过于激烈的绪波动,什么七八糟的杂思都不想,不对未来和时间到担忧,来自生活里随便的一件小事都能叫他们欣喜。

于是我鼓起勇气拿着这题目去问他们,我说,“你们是如何看待自己逐渐逝的生命?如何看待老去这件事的。”

他笑了笑,率先回答我的问题。很意外,婚后的这几年,特别是在女儿生之后,他变得更加随和与温柔了。我说的是,他开始对除了温阮之外的人,也有了包容和接纳的可能,“如今我已经比你大上不少,再叫你母亲,显得不太合适,要不就这样称呼你吧,亲的沉女士。”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在一个虚构的不存在的空间里,放置着三把沙发凳,他们俩并排坐在一起,面对着我,我们之间像访谈那样来一次简单的沟通,哪怕只有寥寥数语,随便说里短。可我一直没能成功,好像只能他们来找我,我不能去找他们,又或是,他们真的对我无言了。

所以时隔一个月,落笔撰写这个场景,听见他真实地喊我“沉女士”时,泪忽然就掉来了。

“你不必觉得,用一句话写完我们的十几年是一件错误的事。虽然我清楚,你若是愿意写,那些甜的日常还能落笔数十万字,但你没有这个义务和职责把我们的生活写到事无细。”这句话大抵是用来安我的,“我和阮阮,没有把时间看得很重要,因为无论是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五十岁,亦或七老八十,我们都定地在一起。时间对我们而言,不过是让自己在对方生命里的占比变得更大,若是活得够,我想这个数字能无限接近于1。”他说完又笑了笑,偏去看坐在边的妻

到阮阮回答我的问题了。我最的阮阮。这几年她变得更漂亮,现在一个女人最丽的年纪,又因为丈夫照顾得好,所以比初见时丰满了些,也有了母亲上独有的气质。

她先是挽了挽落在耳边的碎发,又整理了裙,而后端庄、郑重地回答我,“,过去朝夕相的一年,是我们的一年,也是你的一年,因为那个时候大家的时间速是一样的,所以你不觉得快。而如今我和沉时率先老去,我从那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忽然成现在二十七八,让你觉得痛苦,让你怀疑自己,好像从时间上把我们杀害了。”

“其实不然,我们曾经走过的每一刻都格外有意义。”

我知我听到这些回答的时候,一定会哭。写这些番外的时候我一直在哭。

“我们的生活已经不再是小说了,好事、坏事、波折、起伏都是没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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