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1)

穆行天沉了气，搂住怀里人，重新闭上睛，让自己埋首在秋澄温的颈间与熟悉的气息中。

都已经过去了。

他的噩梦早晚也会过去的。

——

有很时间了，穆行天一直没办法碰秋澄。

因为秋澄上有不少疤痕，不是当初车祸留的，就是手术的刀。

穆行天用手抚着，静静地落目看着，满都是不忍、满心都是酸疼。

秋澄安他：“没关系，你可以的。”

“我都好了，你不会伤我的。”

“我想你疼疼我。”

“亲亲我好吗。”

穆行天吻秋澄，秋澄引导着穆行天……

——

几个月后，杜炎炫的判决来了，没有缓刑，实刑三年半。

杜家恨穆行天恨得切齿，因为当初走法院程的时候，穆行天了步狠招：把车祸视频放到了网上，公布了车祸受害者就是秋澄的消息。

秋澄原本就是公众人，当时又正红，消息一经扩散，关注的人非常多，在舆论压力，官方也很重视这个案，杜家本无从手走关系。

杜炎炫从看守所转去监狱前，穆行天和他见了一面。

这一面是杜炎炫吵着闹着、甚至求着父母要见的，见了穆行天，杜炎炫就气急败坏地嚷嚷是秋澄先给他打的电话，秋澄给了他地址喊他过去的，是，他是衝动了，不该撞人，但是是秋澄激怒他的，是秋澄故意的！

杜炎炫：“告发我、说你车祸不是意外的那份东西也是他寄的！他自己说的！”

“他说了我才去找他的！”

“是他的局！都是他的局！”

杜炎炫隔着探视玻璃疯狂大喊，穆行天起，没看他一，漠然往外走。

杜炎炫哪里知，穆行天其实早就清楚这些了——

当时在医院，秋澄一直不醒，某天郭梦心带珊珊来医院的时候，珊珊就对他说，说她不会哭的，她和舅舅说好了，要等舅舅回来，舅舅说他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还有秋澄当时开的那辆白车的行车记录仪，上面清楚地记载了秋澄当晚去过哪里，以及秋澄坐在车里给杜炎炫打电话的录音。

穆行天，他早就知了。

他后来甚至在家里书房的电脑里，看见了没有来得及被删除的打印记录。

穆行天，他什么都知。

但他不在乎这些。

他秋澄。

他不能失去秋澄。

秋澄收到裴玉的消息：

【杜炎炫被判了三年半，他今天见了老板，说了你设局的事。不清楚老板会不会信他。】

秋澄低看完，抬起目光，视野里是老宅窗外穆行天前两天才让人栽的树，据说没到时候，如今只有光秃秃的杆，等到了季节就会芽冒叶，届时会开漂亮的玉兰。

秋澄赏心悦目地瞧着那些光秃秃的杆，有期待它开的样，半没为裴玉发来的容而觉得焦虑担心。

他当然不会，因为那时候，车载记录仪和电脑里的打印记录都是他故意留的。

就像他曾告诉穆行天最开始的认识就是算计一样，秋澄也没想过要隐瞒这些。

不仅因为他穆行天，他觉得穆行天可以知，也因为包括这些，都是他心算计中的一小步。

秋澄收回往外看的视线，目光落向面前茶几上的棋盘，他伸手走了一步，黑的王被将军，胜负分明，秋澄把白摆到黑王原本的位置，拿起了「王」，盘在手中，淡淡笑地看着。

他知，他会赢的。

穆行天不会让他输。

——

一年后。

秋澄随组去南方取景拍摄，山老林，所有人都得冒烟，小秦力旺盛地在附近跑来跑去，举着手机镜向上，拍这些云南才有的带雨林树木。

有人服了小秦，说：“这有什么好拍的，不就是榕树和藤香么。”

小秦：“我没见识好吧，我第一次见到这绕来绕去的树。”

秋澄持妆坐在一旁，小风扇对着脸，听小秦几人的闲聊。

有人回小秦：“什么绕来绕去，这叫绞杀。绕树的藤没见过，爬墙的藤你总该见过吧？”

秋澄昂首看去，在一片郁郁葱葱中见到搅绕着向上生的能有人手臂那么的榕树枝，他也是来了这儿才见到的，不免觉得新奇，盯着多看了会儿。

耳边，剧组有人在给小秦解释什么是榕树的绞杀，秋澄看前那棵榕树以及挂在树上的藤香却看得津津有味。

他的视角和其他人都不同，他觉得这依附与攀拥像一大自然的浪漫，景观奇特，也别有韵味。

手机响了，秋澄收回目光接起来，电话那传来穆行天的声音：“小猫老婆，在什么？”

穆行天笑，起去人少的地方：“在看树和树拥抱。”

穆行天据秋澄取景地的特一就猜到了：“斜叶榕？”

秋澄语气快：“是啊。”

穆行天笑，觉得秋澄把榕树绞杀形容成树和树拥抱的说法有趣的。

穆行天：“那里有寄生藤，也在树上。”

秋澄：“像我有时候也在你上一样吗。”

穆行天默了默：“我有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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