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寂夜(1/2)

乔然还没答话，立刻被从人群中冲来的叶昕抱起，她趴在母亲的肩，懂事地拍拍她颤抖的脊背：“妈妈，我没事。”

边说，她边悄悄抬看那个记者阿姨一，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记者阿姨歪着，对她弯眉一笑。

她咬咬，也怯怯地对她笑了。

叶昕把怀里的女儿抱得的，手指陷她的棉袄里，她竭力平复心，想起来尚未谢自己的恩人，即刻偏过，对那摄影师答谢：“谢谢您。”

摄影师摆摆手，指了指旁边那位记者：“是方记者让我带你家孩来的，要谢就谢她吧。”

叶昕正颔首答谢，却听方记者说：“你们也是为了补偿金来这里的吗？我叫方韫，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叶昕一顿，心想记者是不是能在那些人跟前说上话，或许能帮她。她忙不迭：“是，拖欠了好几个月了，如果不是没有这笔钱，孩她爸也不会”她的话断在哽咽中，脸畔一行泪来。

方韫默然，轻声问：“如果不介意的话，您能不能详细说说。”

“好。”叶昕用手背拭泪，她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在摄影机前把自己的经历全盘托，从岗说起，再到几次讨要补偿金都无疾而终，不过碍于乔然在场，她略过了丈夫因病去世的事。

这些话在乔然听来都仿佛隔了一层纱，云里雾里，她不明白母亲话语的意思，但直觉受到她的痛苦和悲伤，于是心里也悒悒不乐起来。

方韫又是沉默，半晌说：“您说的这些不一定能播来，我们这不是直播。”

叶昕心上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希望全无，她讷讷说：“没事儿，这事也太麻烦了，还是谢谢您。”

“不过您愿意去北京一趟吗？我可以帮您还有其他工友联系一档收视率很的节目。”方韫暗暗观察这对母女上简陋的衣着，补充：“途中费用电视台可以报销。”

两人边走边谈，说过沉重的话题后，气氛变得轻松，方韫从一边的货摊上买了冰，乔然看着她递给自己，响亮地喊了声：“谢谢记者阿姨！”

叶昕推了推她：“说谢谢记者老师。”她对这有文化的人一贯十分敬重。

女孩从善如，立刻又响亮地说：“谢谢老师！”

方韫笑着摸摸她的：“小乔真机灵，不像我家那两个孩，一个不说话，一个调好动。”

叶昕好奇问：“方老师也有孩吗？”

“嗯，也是在采访的时候认识的，没有父母，也没有去，我脆就收养了。”方韫垂，笑看一乔然：“小乔以后去我家，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方韫心里清楚，这件事务必隐匿，她私租了一辆车，载上十几个人往北京去。

她联络上节目负责人，把这事儿谈妥当了，那位负责人说话极有分量，也有中央的人靠山，远在东北的那几个官员应该奈何不了他。

只差几天就要录节目了，她不免担忧有突发事件，中午翻来覆去睡不着。冬天在气熏人的屋里午睡格外令人昏沉，房间玻璃隔了窗外喧闹的声音，电话来来回回响了几次，她才从睡梦中惊醒。

是叫她去电视台一趟，可还没到上班的时间，这是怎么回事？

她起穿好厚重的大衣，在飞灰似的靡靡细雪间走到电视台，天的亮光照彻窗，方韫推开门，走到领导要她去的那个房间。

房里有两个男人，坐着的正是应渊，站着的男人形瘦，正背对着她。听见动静，他转过来。

方韫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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