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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言可畏」,杜虞玄被分手的事很快在校园传了开来,许多人开始臆测其实是杜虞玄劈,甚至有人说他目击过杜虞玄脚踏好几条船,不论经过哪里都有人对他指指。大概是受不了了,最后杜虞玄毅然决定暂时休学。
我和苏熙坦白了,那天看到的事、我心的受,我全都老实告诉她,她只是不断哭泣祈求我原谅她,说她明知我和杜虞玄的关係却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然而我只是微微一笑,对于已然发生的事,无论是憎恨抑或原谅,似乎都显得不重要了。
「程昱海,今天我们不要去音乐教室,去音乐教室上面的楼看风景好不好?至少在欣赏风景时,你可以暂时忘记钢琴的事。」
程昱海犹豫了一会儿,同意。
放学后,我们来到楼。
我从上方俯瞰,校园被斜染上一片橙,云彩如凤凰般火红,得令人惊艷。
由于后太过安静,我回望向程昱海,一转我就看见他跪在地上,手用力抓着他的心脏,面有难的着气。
「你怎么了?」我赶上前跪在他旁边,不停挲他的背。
「我需要钢琴的声音……」
我急忙拿手机,随便了一首曲播放。几分鐘后,程昱海总算缓和来。
「谢谢……」他低着,没有正看我。
「你还好吗?」
程昱海转过来看向我,额滴落了几滴汗珠。
突然,我的一阵疼痛,明明痛苦的是他,落泪的人却是我。
看见我落泪,程昱海愣在了原地。
他知晓许多人努力隐藏在心的秘密,可是却把自己的伤和秘密藏得好好,不让任何人知。
我夸海说要帮他脱离音乐,然而却连真实的他都不了解。
我从来不知,原来一个人可以为了他人的幸运而开心,为了他人的不幸而伤心。
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喜着另一个人。
「看见你微笑我会觉得开心,看见你难过我也会觉得痛苦。」我抚上他被染成橙的脸颊,「如果这样不是喜的话,这心该被称为什么?」
他覆上我的手,回握住。
「如果我告诉你,我跟别人不一样怎么办?」
「那我会回答你,即便如此我依然喜你。」
他闭上睛轻轻推开我,「那是致命的诅咒,你可能会因此失去命。」
「我不在乎,只要是你。」
「我没有信心接住从摔落的你。」
「那就试试看。」
我走到围墙边,微风轻拂过我被斜染上橙的侧脸,这里离地面足足有六层楼,摔去是必死无疑。
隐藏在校园里的办公室恋、师生恋,都被我在看得一清二楚。
我转过背对夕,慢慢往后退。
一步、两步──
我张开双臂向后躺,速往坠落。
我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吧。
也许落地以后,真的会丢了命。
然后他跟着了来,望着我的眸如星辰闪耀。他朝我伸手将我抱怀里,无数黑影在天空聚集形成羽翼,带我往上飞云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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